他找到人了。

    “来来来，跟我来，我们这儿也没什么东西好招待人的，倒是有些这个……”

    他算是看来了，归云上的那不着调，多少是有师承的。

    江策收回目光，手指轻轻过霍言的掌心，给他指了个放心。

    说着，他又摇，有些惋惜，“这年轻人别的都好，就是不太好，连我个老都不如，走几步路就摇摇坠。”

    这恐怕也不是，只是因为真正的“归云”埋骨在这。

    明心笑声戛然而止，脸微变，还没开，这边活蹦的“归云”就从三清殿里探来：“师父，我给祖师爷上完香了！”

    归云张了张嘴，看向他们俩，着说：“要不然，叫他们一起？”

    霍言：“……”

    他陪着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心想还真有可能。

    他钻边上的房间里翻找招待客人的东西，霍言正要制止，江策却轻轻拉了他一。

    “他有没有说自己的名字？”

    “哦，不过我也就见过他吃喝睡，其他没亲见着。”

    “了什么？”明心奇怪地看他一，伸五手指，“吃喝拉撒睡，人生五大事。”

    “哎，我本想教他几健的功夫，可惜他底太差，在外面站会儿就得气，还是得先补气血。”

    “呵。”明心冷笑一声，显然对他徒弟十分了解，“你这次回来究竟为了什么，直说！”

    “但也肯定不是什么人重逢……”

    霍言一来了神——江策是确定了这观有人，但还不确定是不是法涅斯。

   “噢。”归云老老实实，回对他们挤了挤，示意剩的事给霍言。

    江策又问：“他来这以后过什么？”

    明心哈哈笑起来，像是没察觉到半分危险：“他原本就说要在这等人，还说有可能来，也有可能不来，我听着倒是有心的，可惜他说不信蓝星神佛，有意思。”

    霍言想起他留给甄汉他们的一大块血，小声嘀咕：“……估计是得好好补补。”

    他比划一：“是不是一个金发，相中的年轻人？”

    江策接过话：“他应该是等我们。”

    他不动声地打量对方一，对方穿了宽袖袍，大半都藏在衣服里，光是在外的分，倒是没有什么异常。

    明心看过去，归云声音越来越小，“也、也让师兄闹闹……”

    霍言：“……”

    “有些事何必，执念太重，未必是好事。还年轻呢，看开些。”明心劝了一句，“都到观来见面了，至少是有一方想要放的吧？”

    明心笑得和煦，像孤寡老人难得见到回家的小辈一样：“这观是好久没这么闹了，难得一次来这么多人，前两天还来了个不像咱们中央区的客人呢。”

    霍言诚实地说：“不算吧。”

    霍言险些倒一凉气：“他、你……”

    正巧他面对师父总觉得抬不起，趁现在溜之大吉。

    明心看他跑去了，也回笑了笑：“几位是我这不成的徒弟的朋友？他难得带人来。”

    明心默然片刻：“那就再去给你师兄上香。”

    江策似乎已经习惯了跟这些不靠谱的家伙说话了，无论他们把话题扯到哪里，他都能专注自己的话题：“他来这里几天了？你有没有觉有哪里不舒服？”

    老士摇晃脑，“难不成他还信外星的神佛啊？”

    ——他师父就算看他不顺，对来客还是友好的。

    霍言猛地反应过来，对啊，他如果待在异之母边，很有可能已经被寄生了异，觉醒异能了！

    “嗯，我猜也是。”明心以为然地了，“刚刚还是他说，客人来了，麻烦让我帮忙接待呢。”

    “没有啊。”明心摸了摸胡须，眯起看他们，“你们……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他正趁明心不在，通过温度搜索整个观，查找异之母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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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霍言迟疑地开：“那个，归云他……”

    霍言没叫住他，睁睁看着他一溜烟往院里跑去了。

    霍言：“……”

    “对、对！名字叫……法涅斯。”明心回附和，一个名字念得字正腔圆。

    他像是觉得有趣一样笑起来，“总不能是瞧我这儿地广人稀适合打架吧？”

    霍言在明心后探，用嘴型给他提醒：“法涅斯在这——”

    “来了。”明心拿着两个茶杯，里面不是茶，却装了两杯爆米——他自己还往袋里了一把晒的玉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