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过去。”法涅斯慢慢抬起，“一切的错误，都是从这颗开始的。”

    他垂看他，伸手温柔地抚过他的脑袋，“你有多执着呢，会比本能更执着吗？”

    “活去，就是至的指令。”

    霍言意识觉得哪里奇怪：“你打算怎么？”

得和蔼，归云笑声嘀咕：“师父你心可真大。”

    他环视周围一圈，或许趁现在，再杀掉一两个人会更好，但他最终还是安静坐着。

    “呃……”

    他慢慢走向倒在地上的霍言，在他面前坐，几颗异从他上落，但他没去在意。

    “总之我就自己摸索了一这气的用法。”明心摸了摸胡，“除了从嘴里，人嘛，上通畅，还可以……”

    他轻轻握住手，那颗异瞬间消失。

    “咳！”归云一拍站起来，“那什么，法涅斯脾气耐心看着是比其他人好，但也不能这么一直让他等着哈，指不定要对我师兄什么呢，咱们还是快去吧。”

    他抬起手，手中灰蒙蒙的异，目光微微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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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抓了心脏，不，不是心脏，是心脏旁的异，发了某异样的信号。

    “我会改变过去，让这颗错误的，从不存在。”

    “我并不是非要毁灭你们不可。”法涅斯温柔地看着他们，甚至带着些许悲悯，“我们只是都要生存去。”

    “嗯？”明心疑惑看他一，江策已经领路走在了前面。

    他站在一座小土坟前，似乎正低看着碑上的刻字。

    归云默然片刻，说：“嗯，我知。”

    明心瞪他一，看了他们前的方向：“那是你师兄的地方。”

    “我可以放过无辜的孩，可以不杀死固定的某个人，但这样的，就该连掉。”

    他垂，看着手中异的神甚至称得上温柔。

    归云接：“我吃我吃，除了我谁还吃的啊。”

    怎么看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抬手指了个方向，江策却摇摇：“那里没人。”

    一阵不见，他的形似乎更加单薄了，站在原地，仿佛风一就能带走。

    “或许有人觉得奇怪，但以人类的概念来说，我确实可以被称作‘母亲’。”

    霍言跟着站起来，顺手把两杯爆米都给了归云。

    “没想到最后，还得依靠这变术一样的方法。”他无奈地苦笑一声，“000……”

    归云：“……谁看你一老啊，是看得见温度，不是透视！”

    “他恐怕就是为了师兄来的。”

    所以现在，他上说不定还带着伤。

    “你似乎忘了，异对我们而言是能源。”法涅斯对他个抱歉的笑意，“人类只是被它寄生，而我们才能真正地使用它。”

    “他已经死了。”归云有些挂不住笑脸，面不善地近一步，“你杀不了他第二次。”

    他安静站在原地，没有明显的杀意显，却比谁都要决，“母亲，有纠正孩错误的职责。”

    归云低声跟他师父通气：“他看得见。”

    法涅斯慢慢转过来，目光在他们上一一扫过。

    江策顺着视线中属于人类的温度一路找寻过去，果然找到了法涅斯的影。

    归云站在原地，似乎踌躇了一，伸手拍了自己的脸，才摆一贯吊儿郎当的样，笑嘻嘻地往前走去：“哟，这是也来给我师兄上供呢？”

    明心也吃饱了，跟着站起来：“我带你们去吧，他就在客房。”

    ——霍言猜测，当初法涅斯能够毫无负担地分离血，很有可能也是辟谷在后方支持，毕竟他本来，应该没有这么韧的生命力。

    “不，霍言。”

    “我记得，人类称我为‘异之母’。”

    法涅斯安静站在原地，他吐一气，张开手，那颗异还原原本本在他手心里躺着，只是颜更加浅淡，仿佛已经耗尽。

    归云呼一滞：“那是师兄的异？”

    “住手！”归云意识大叫扑上去，但他没来得及接到对方的，就失去了意识。

    明心一愣，意识捂住衣服。

    “本来，我只需要追寻异的痕迹，就能找到任何我想找到的人，但他有些特殊。”

    明心凉凉瞥他一，归云立刻不敢笑了。

    ……

    “你们来了。”法涅斯微微颔首，他再次低，看向这座墓碑，“我了一时间，才找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