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的时候，霍言只能自己完成思考，他盯着对方，一气说完想要确认的东西：“上一次见面，你也骗我说，你只能隐约压制我的异，但实际上，你能够使用别人的异，对吗？”

    “第一，永远不能对猎掉以轻心。”法涅斯居然认真回答了，“被饲养的山羊也能用角死农场主，我该更仔细确认，早找到那颗不该存在的错误。”

    “就像人类有很多农场一样，我们也会同时行很多场狩猎。”法涅斯站在他前，“对于蓝星来说，这是生死存亡。”

    “而他们开始争斗，也是因为，到了分胜负，决谁有资格去往上层的时候了。”

    霍言觉得有些荒唐：“你该不会还要总结经验传回母巢吧？写一份失败原因报告书？”

    “宇宙中大分生，都能够依靠异完成化，而我们族群的特殊，就在于我们能够使用异。”

    “毕竟一切的开关在你手上，你是最初的‘异’……还有，其他人可从来没说过能回传信息，你和他们，也是不一样的，对吗？”

    “但你知它是正确的。”法涅斯并不介意他的语气，他坦然而虔诚地闭上双，“在我发现，最初错的那颗，在这个时间线里并不存在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我们失败了。”

    他抬起手，灰扑扑的异浮现在他手中，“异只是介质，放大存在于生的能量，像第二颗心脏那样，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所以，我可以坦然承认我的失败，就像人类可以坦然接受一座农场的破产。”

巢呢？那只是一个小小的信标，接受我们回传信息的坐标。”

    “我没法把一切变回原样了。”

    “只是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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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言张了张嘴，呼一气让自己冷静来，勉撤一微笑，咬牙切齿地问：“那让我听听，你都总结了些什么？”

    “这也就是人类所说的，机遇总是伴随着危险。”

    “但我认真觉得，如果你杀死我，让我成为你的一分，是为了族群的未来，这也不是个糟糕的选择。”

    “我该承认我的失败，但失败的农场也自己的价值。”

    “等它落，就象征着，作成熟，是丰收的时刻了。”

    “那也是冒险的行动。”法涅斯轻轻摇，“我对于在生的异，确实没有那么大的涉能力。我当时也曾试过，但很遗憾，我在那时候就已经发现，我很难杀死你。”

    霍言眯起睛：“但你用了归云的异！”

    “而你是‘异之母’。”霍言盯着他，“你一直在示弱，让其他人掉以轻心，觉得你不是威胁，但实际上，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霍言蓦然睁大睛，费力仰起想把整个黑石的全貌印底：“这只是……信标？”

    法涅斯微笑看着他。

    他苦笑一声，“不过，这些偶尔会现的大力量，也正是我们培育异想要得到的东西。”

    “当然。”法涅斯温和，平静面容，藏着最虔诚的狂，“这是我该的。”

    霍言用力抿：“……我不太喜这个比喻。”

    法涅斯摇摇

    “但对我们而言，这里只是一个农场，并不会影响到母巢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