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条路。”霍言盯着他的表，“你去找陆馨报仇，然后你会死。”

    严亦诚挑眉：“第二条。”

    霍言叹了气：“我不是在威胁你，我真的看见你……”

    “我知。”严亦诚漫不经心，“那你看见，我报仇成功了吗？”

    霍言如实回答：“有很大概率成功。”

    “你就问这个？”

    “我只想知这个。”严亦诚叹了气，像是同鸭讲得有些无奈，“小傻，你真的是个异类，居然觉得我们会怕死。”

    “除了你以外，我们这个族，还有谁会畏惧牺牲和血？”

    霍言眨了：“辟谷？”

    严亦诚拧起眉：“谁？”

    “002，我们给起的名字。”霍言想了想，“不过现在多半已经有新号，叫什么居士了，应该不会叫辟谷居士。”

    严亦诚：“……那他就是大傻，你就是二傻。”

    “你俩正好能一伙，但我不行，我没办法这么窝地活着。”

    “就算你和薇妮都不怕死，那我们人数也就二对二了。”霍言理直气壮地说，“我也不算稀奇，一半一半。”

    “哦，你还不知法涅斯跟我们也不是同族。”

    “听起来有意思，但我不关心。”严亦诚摆了摆手，“我现在满心只想反陆馨一刀。”

    “哪怕死也想咬她一块来。”

    他看着霍言不理解的神，叹了气，“你猜，我当时为什么要杀孤儿院里那个烦人的小孩。”

    霍言勉为其难回答：“为了替一个份？”

    “那是凑巧，我编得像我神机妙算一样，你还真信了。”严亦诚哈哈大笑，他沉脸，“因为他抢我的东西。”

    “一个破布娃娃，别人给我的，我的东西，他抢了，我就杀了他。”

    “哪怕知如果暴了，我肯定会引起人类的注意，但我还是杀了他，因为我咽不这气。”

    他像是撕了伪装的人，凶狠的兽，直勾勾看着霍言。

    霍言被他不加掩饰的恶意糊了一脸，只能无奈地叹了气。

    严亦诚盯着霍言，哼笑一声：“好傻一张脸。”

    “我第一见你，就知你跟我不是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