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心里着急，恨不得挪过去帮他开门。

    不知为什么，他有重组家第一次见对面带的小孩的尴尬。

    她小心翼翼看了江策一，“我觉得，他当爸爸也当得好的。”

    霍言：“……”

    或者当年就是锁住的。

    “可你会饭啊，已经很了不起了！”江玛丽振振有词，一脸遗憾地看向霍言，“不好意思哦，虽然一开始我确实是想让你当我爸爸，但是现在……”

    霍言：“……”

    他转念一想，久封闭的房间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应该也算是刺激吧？

    霍言听着动静猜测度，估摸着应该拆得差不多了，立刻屏住呼，看着门把手缓缓转动。

    他刚刚没来得及细看房间的摆设，只能看这里似乎很久没人来，到都是灰尘。

    小女孩应了一声：“那今天起，我就叫江玛丽了。”

    江策把一盆炒饭放到她面前：“吃吧。”

    透过衣柜的隙，霍言盯着房间的那扇门。

    “我听说，沿海这边，有人发现觉醒征兆的人，会把他们扔海里。”

    ——等等。

    应该是在家里用火有风险，江策才想着要直接动手理开门的。

    “江策。”江策回答后走到门，觉得他们这样的对话，显然不像是一对父女，但脑海中擅自加的规则，又让他不得不接受这样显而易见的异常。

    因此，地面的一个脚印，显得格外明显。

    江策推开门，慢慢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了没有窗玻璃的窗框上。

    江策走房间，观察四周——床铺已经发霉腐烂，墙上也都是沿海常见的霉斑泛黄，家和地面覆盖着一层厚的灰尘，行走在里面，都得屏住呼。

    小女孩捧着碗，鼓着腮帮，连连。

    江策脚步一顿，默默转看她，小女孩指了指婴儿，“他就叫……江杰瑞。”

    她扭看向那间房间，“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就把他们关在房间里。”

    他已经站到了那扇门前面。

    所幸衣柜里没什么霉味，倒是有樟脑味。

    江策不明显地笑了一声，把霍言扶起来：“见到严亦诚了吗？”

    他慢慢把目光投向那个柜，缓缓走到它面前，停顿片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侧蹲来要去看床底。

    “砰砰”。

    江策拧了拧眉，问她：“这里为什么封起来？”

    他沉默收回视线，“你随意。”

    她小声嘀咕，“多半，也跟觉醒什么的有关吧。”

    他微微眯起，回代一句：“别过来。”

    大意了。

    江策挑眉：“我就给你了一次饭。”

    ——没打开。

    ——他打算吓一江策，给他一刺激，这样说不定他就能醒过来了。

    霍言赶一个刹车往后退，又缩回了柜里。

    “但这扇门到现在都没打开，说不定里面的人还……”

    “这里灰尘大，去说。”

    江策看他：“我能觉到你的温。”

    霍言悄悄推开柜门，正要去帮江策开门，整个门把手被温熔化，直接沿着门落了来。

    趴在窗前的霍言找到了机会，挪到那个房间门，悄悄分解掉窗，翻爬去，躲了衣柜里。

    “不知，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小女孩摇摇，“我只有一个人，捡了他当家人，没有父母，抢不到像样的房，我就只好挑人家不要的。”

    许久未用，说不定已经生锈锁住了。

    江策：“……”

    “哦。”女孩乖乖闭上嘴，她忽然又问，“我还不知你的名字。”

    就在这时，霍言一把撞开柜门，“嗷”地一声扑来——然后被江策一把接住。

    “啊！”江玛丽还记得他，睛一亮，“你也来了！但是这次我已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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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灰溜溜跟在江策后走去，小心翼翼探，跟对面的往嘴里扒饭的小姑娘打了个招呼：“你好啊，哈哈。”

显然是曾经为了关住什么。

    “嗯？”霍言一愣，扭看他，“你、你一都没吓到？”

    “里面两间房都被封起来了，不知为什么，不过……”

    房门颤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