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霍言认真，“他这一次去，很有可能会死掉。”

    他只是开：“我不喜别人影响我的想法，但人的大脑就是会被轻易影响。”

    和众人共享了大异变章鱼的镇民们对突然现的特殊事件成员虽然警惕，但也没有更多的抗拒。

    他若有所思看着方级，“曾经产生作用的心理暗示，会对人有影响吗？”

    “报仇？”方级有些气急败坏，“那就更不能让他走了啊？他找谁报仇啊！”

    他正把章鱼片分给那两个爷爷，看起来脱离了心理暗示的影响，除了比孙状态成熟稳重，也没什么区别。

    谁知听了他那句话，小女孩哭得更大声了：“哇啊——”

    “之前见到的大分都是陆地上的异变生，以为已经够麻烦的了，结果海里还有这么多。”

    “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掉再多泪也没用的。”

    “很有原则。”

    霍言歪倒在江策边，他的手腕：“江策，烤了这么多章鱼，手酸吗？”

    方级翻了个白，懒得跟他们侣一般见识，扭看向海边：“海里果然危险。”

    他顿了顿，又问，“结果还是没把严亦诚抓回来。”

    “陆馨。”霍言眨眨，“他说当初在诺亚方舟大厦，陆馨背后刀，这事必须得有个说法，就找她去了。”

    方级了好事，但嘴上不饶人，嗤之以鼻：“你就是太依赖能力，忘了日常锻炼。”

    俗话说，吃人嘴。

    “啊？”方级疑惑地看他。

    “但老谢好像并不打算和他们分清界限。”江策笑了笑，“他是他，我是我。如果之后我还会同她，那到时候我会用我清醒的脑思考，要不要照顾她。”

    霍言纠正：“夫夫店！”

    方级刷地站起来：“那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来了！”霍言回过神，起袖给他帮忙。

    江策笑了一声，但合着没有收回手。

    “我告诉他了。”霍言诚实地回答，“他自己选的，他要死在报仇的路上。”

    江策闭了闭，“过一会儿这些影响应该就会消失了。”

    “让她哭吧。”江策低，继续烤章鱼片，“可也没法改变，不是就是不是。”

    江策看他一，“这里的所有人都该需要改变想法，与其一个个跟他们说清楚，不如一起。”

    江策动作顿了顿，没有否认。

    霍言忍不住笑意：“嗯。”

    霍言撑着看他：“嗯——但我觉得，你好像在避免跟她多接。”

    江策摇了摇：“在这秩序混的小镇里，她才会觉得，靠哄骗、利用规则找来的父亲是真正属于她的。”

    霍言扭看他，他得意地结实的臂膀，在他面前晃了晃。

    “嗯。”江策把烤好的章鱼片递给他，“帮我撒调料。”

    方级松了气：“看来是真解除了。”

    ……

    “哪怕我现在很清楚，我不是她的父亲，但因为我曾经履行过她父亲的责任，所以在我里，她还是会跟其他人不同。”

    也不枉他在这丢人遭罪。

    方级吓了一, 惊异于她小小里爆发的大音量，当即往后退了两步：“喂, 她……”

    他光是撒调料都已经觉得爪不是他自己的了，幸好之后方级还来搭了把手。

    “那你就信了？”方级忍不住指他，“他万一骗你呢？就算他没骗，那私里报仇难是什么值得提倡的行为吗？”

    尤其是在听说，他们并不打算带走他们，只是让他们先不要门，在小镇里待着的时候，大分人都选了合。

    “他还答应我，不会伤害其他人，就找陆馨一个人。”

    “嗯——”霍言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看谢战勋。

    方超帮忙招呼着人，路过他们边，挤眉叫他：“哟，这是靠小章鱼夫妻店啊？”

    霍言眯起，抬起江策的手臂也在他面前晃了晃，扬起：“哼！”

    “行行行！”方超十分好说话，“继续烤着啊，先把他们喂饱，我已经联络第三基地了，咱们先礼后兵，请他们吃一顿再来接，应该能更加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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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言抬看他，反应过来：“啊，我还没告诉你，他可能回不来了。”

    “等到一切恢复正常，所有人都从这样的心理暗示里恢复，她也会明白的。”

    霍言看了看她，又戳了戳江策：“可她还是小朋友呢，要不然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