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秦王有篡位的野心，却没有通敌，这乔微还是愿意相信的。

    “冯毅和北狄来往些什么？”乔微猜测：“军械铁还是茶丝绸？”

    “都有。”汤震，“他卖给北狄茶、丝绸和铁，北狄卖给他良。”

    “他要这么多什么？”乔微皱眉。

    “秦王养了支私兵，约有五千锐，这些军队不在军籍册中，却是真正的锐，是了重甲的骑兵，匹也都是最好的良驹，如果这些锐换成轻甲，从秦地到京城日夜兼程最多三日就可奔袭京都。”

    乔微明白了，“这是秦王手中真正的依仗。”也许河西军能被钟隽收编，但是这五千骑却不可能，这是秦王手里的王牌。

    “这五千骑秦王给了冯毅？”乔微觉得这不应该，秦王有的是钱，河西的军饷秦王最少要贪墨五成，怎么可能没钱还要冯毅和北凉生意养这些兵。

    “并不是，秦王是在去京都前才将这五千骑给冯毅代的，也是从那以后冯毅才开始和北狄来往。”汤震说：“在此之前秦王都是从回纥和月支买，这也是河西军军采选的来源。”

    “秦王去京都走得急，将这五千兵给了冯毅，但是军饷却是只留了三个月的，后来钟大人又来，冯毅自然不能找钟大人要这五千骑的军饷，只能自其力。”汤震说。

    “不对，秦王就算是只给冯毅留了三个月的军饷，为秦王掌粮草的史也不可能看着这五千兵饿死，让冯毅自己去钱吧。”乔微还是觉得哪里不对，秦王最宝贝的就是这五千骑，就算只留三个月的军饷，但只要冯毅一哭诉，还是会想尽办法让府中的史筹办这批军饷的。

    “郡主英明，秦王史自然是给了军饷，但是冯毅贪啊，他不止是贪朝廷的空饷，还想贪秦王的钱。”汤震说：“郡主久在京都不知，因北狄是离河西最近的，所以运来的匹也是最便宜的，从北狄购比从回纥和月支要便宜二到三成，有的甚至能够便宜近四成，匹价格昂贵，四成的钱可是不少了。”

    乔微也明白，四成是一笔款，只是她不明白一件事，“冯毅这么缺钱？”这都贪到自己主上去了。大魏的俸禄并不低，更何况还是一个三品大员。

    “冯毅不缺钱，但他喜钱，这和他的有关系。”汤震知以江都郡主的怕是不能理解冯毅的这贪钱的心态，只能慢慢解释，“众人皆知冯毅是杀猪匠，其实并不是，冯毅幼年时父母双亡当过，后来是到了杀猪匠的家里当学徒，冯毅很是有些手段，将人家杀猪匠的女儿得非他不嫁，那杀猪匠就认了冯毅当女婿。”

    “后来朝廷征兵，冯毅参军，这才有了后来官至怀化将军。”汤震：“在冯毅中钱是天最好的东西，所以升官后就拼命敛财，冯家家底薄，冯毅的女儿早前门客总是被人笑话，所以冯毅敛财就更用心了，冯氏女在凉州城的评价也多为鄙俗媚，直到前段时间秦王妃之位被赐给了冯氏女，冯家和冯氏女的名声才无人敢再鄙视。”

    “冯毅在得知女儿成了秦王妃后，为了不让人笑话，敛财更厉害了，现在连河西军的军械都敢卖给北狄。”汤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