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棠试图改变他的想法，“郁教授，您说得的确很有理，但是这次义卖数量并不多，不选哪一款甜品，整上都不会产生很大的差异，并不值得您这样大动戈、浪费时间……”

    忻棠正想着要不要拿猫条把它引来，就听郁韫林问：“有纸和笔吗？”

    她很快从厨房取来一只封在塑料包装中的一次叉，又用一次纸杯给他泡了杯红茶。

    更何况他嗓还不舒服……

    这个时候，郁韫林已经把之前空着的表填好了。

    忻棠虽然佩服他的严谨，却也不希望他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要的事上，于是说：“不用这么麻烦的，您只要从顾客的角度，凭直觉选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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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起手机，问：“这些可以吃吗？”

    她放弃了“仙女猫勾搭计划”，认认真真地填好表格，郁韫林也很快拍完了照。

    这阵仗看起来不像要抓阄啊……

    忻棠想着便说：“吃当然是能吃的，只是您的嗓……”

    忻棠：“……”

手从一旁的鞋柜里取一双一次拖鞋，拆了包装放在门前的地毯上。

    “嗯，我想对比一味。”

    “已经好了，你给的柠檬金桔膏很用。”

    于是拉开椅请他坐，自己也抱着啾咪坐到一旁，挨个给他介绍：

    忻棠见郁韫林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左手着兜，右手松松握着拳放着鼻，眉心微微蹙着，视线在甜品间逡巡不定，便知他也犯难了。

    这是瞧不上一整箱冻的意思？

    可惜这大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溜走了……

    这款是樱爆浆糕……”

    “顾客可以凭直觉，卖家却不能凭直觉。在决定哪款产品之前就必须尽可能地把所有因素考虑去。

    说起来，今晚的确没听到他咳嗽，忻棠便笑，“那我去给您拿个叉。”

    郁韫林换好鞋，跟着忻棠走到餐桌旁。

    而郁韫林和这些甜品没有任何关系，他只要从顾客的角度，挑合缘的就行了。

    “哦……”

    这架势，是准备写论文吗？

    忻棠原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啾咪好好“勾搭勾搭”郁韫林，却没想到那个特别粘人、从不怕生的小布偶竟然哧溜一从她怀里去，一溜烟跑到沙发旁的猫爬架上，“蹭蹭”几攀到最层，然后蜷起趴在那里打起盹来。

    只是他不止一次说过不吃甜，虽然闹过偷吃惜惜甜品的事，可直到现在，忻棠依然对那件事持怀疑态度。

    每一个都装在边白瓷盘里，致得如同艺术品一般，只能从中选三个，一时间还真不好决定。

    桌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甜品，颜虽然都以粉为主，但式样各不相同，有圆形的慕斯，椭圆的糕卷，方形的盒糕，扇形的千层，还有樱状的卡龙……

    忻棠瞥了一猫爬架上的啾咪，见它舒舒服服地窝在那里，心底虽然惋惜，却也无可奈何。

    他接过纸和笔，徒手画了一张大表格，又把纸递回给忻棠，“照从左往右的顺序，在首行写上甜品的名称。”

    她之所以选择困难，是因为这些甜品都是她的，在她里，每一款都是最好的，每一款都想拿去让大家品尝。

    果然是教授，任何选择都如此慎重。

    忻棠忙：“有的，我去拿。”

    即便是义卖，也不能忽视任何一项成本——包括原料、时间和为此费的力……当然，相对‘外观’和‘味’，我会把这三项因素的权重系数设置得低一些。”

    可他要用纸和笔什么？该不会要抓阄吧？

    却不料搞得如此复杂……

    忻棠：“……”

    选几个甜品而已，怎么还扯上权重系数了……

    “这一款是樱雪域小贝，两块樱状的粉糕胚中间夹了一层冰酪，外圈裹满了粉，看上去粉、敷敷的，摆在樱树肯定特别应景……

    她带着疑问从书房里取来一张a4纸和一支铅笔，而郁韫林已经把铺满桌的甜品排成了整整齐齐的一条。

    他把表格推到忻棠面前，了前面两行，说：“‘外观’和‘味’我来填……”

    忻棠以为自己听错了，眨了眨，确认：“您的意思是……您要吃这些甜品？”

    见郁韫林拿起手机给每个甜品拍照，忻棠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准备回家再选了。

    算了，扭的瓜不甜……

    忻棠：“……”

    说话间，修的手指往移，“‘成本’、‘制作时间’和‘难易程度’这三项你来填。其中‘难易程度’用星级来表示，最简单的一颗星，最难的五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