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呢？

    想起忻棠母亲去世前那形容枯槁的模样，老太太的心像是被利刃划过，痛得几乎不过气来。

    她用力闭上，缓了好一会儿，心才总算平复来。

    见忻棠又拿起一个桑葚递给郁韫林，老太太底浮起笑意，声阻止：“棠棠，不许调。”

    忻棠愣了一，然后颇为遗憾地收回手，侧的男人则扬了扬眉，一个小小的得意表。

    忻棠撅起嘴睨了他一，又转向老太太申诉：“外婆，这桑葚营养价值很的，可以提免疫力，还能促消化，像韫哥这脾胃不好的人多吃一有好。”

    听她说得是，外婆笑着摇，“就你懂得多！”

    说着又对郁韫林说，“小郁，棠丫被我惯坏了，你比她大几岁，平时多约束着她一些。”

    郁韫林着应：“嗯，我会……”

    察觉到侧过来的烈目光，他顿了一，又接着补充，“多让着她一些。”

    这还差不多。

    忻棠抿着，满意的笑。

    郁韫林瞥到她翘起的，底也跟着漫起笑意。

    老太太默默地看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小郁，我能看来，你很喜棠棠。你是个很优秀也很纯粹的孩……”

    说到这里，她拿起茶几上的杯，喝了茶了燥的，再开时，语气陡然严肃起来，

    “我对你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够善待棠棠，如果将来有一天，你不喜她了，请你把她毫发无伤地还给我。”

    她看过来的神锐利而直接，带着辈特有的威严。

    郁韫林心一凛，脸上的笑意倏地僵住。

    他很想说什么表明自己的决心，可刚刚张开嘴，又想起之前忻棠的提醒，到了嘴边的话就此顿住。

    而忻棠听了老太太的话，心底霎时间升起一。

    因为童年时代的影，她一直觉得自己亲缘浅薄、孤苦无依，因此卯足了劲，想要一个独立自的人。

    可此时此刻，她才猛然意识到，如果没有外婆和大姨的包容，她又如何能成现在这副乐观向上的模样？

    被人无条件着的觉太好了，那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底气和安全，让她整颗心都起来。

    眶胀胀的，泪就要冒来。

    她咽了咽咙，忍着泪喊了一声：“外婆……”

    却听老太太说：“棠棠，外婆对你也只有一个要求——

    像是生怕她听不明白似的，她把语速放得很慢，

    “你一定要记住，是这个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抓不住的时候就放手……

    说到这里，她坐直，盯着忻棠的睛，像是把全的气神都了去，一字一字，说得郑重而有力，

    “千万——别求。”

    老太太话音落的时候，郁韫林看见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忻棠的左眶里来，然后沿着白皙的脸颊倏地落去。

    那滴泪从现到消失，仅仅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却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忻棠能觉到， 老太太虽然对郁韫林赞誉有加，但她并不看好自己和他的“未来”。

    想想也是，她和郁韫林份地位相差悬殊， 想要“修成正果”的确不太现实。

    但无论如何， 郁韫林还是得到了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