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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吗？」

    「两个人。」他，和她。

    「抱歉。」女孩边哭着边温柔的笑容。「突然的要离开你了。」

    「等等！我还没……」

    语毕。她已经被风带走了。

    夕的光辉被树叶剪得细碎，整间学楼里偶尔传来哭声、吵闹声、尖叫声。

    汤微楼自杀了。

    在这样缓缓逝的时光里，有人消失了，有人欺骗了别人，有人失去了最珍贵的人，有人独自前往了另一个世界。

    校门前依然飘浮着的，只有少女穿一整齐的校服、扎着咖啡的尾以及上一个温柔的笑容。

    「不和汤微一起回去吗？」旁人问。

    「汤惟，你再不来我要走了喔！」少女在校门前喊着。

    「那傢伙，真是麻烦死了。」他笑，往她的方向走去。

    他们一起坐在河堤边而他了好久的菸，声音画面都模模糊糊的。

    她说她忘不掉好多事，也好多事都还没。

    他只是吐着没有味的菸；一边掉着泪。

    不要让自己的坠落在她的肩膀，还得撑着她啊。

    「我觉得活着好累，发现当我了解越多，我越来越痛苦；看什么事都太透彻，好不舒服。」她鼻一酸，「汤惟，我要走了。」

    「不要说这么寂寞的话，带我一起走。」这样的话语，已经无法再传达到了。

    ——你若不来，我怎敢老去。

    「一位吗？」

    「对。」

    □

    甦醒。

    只是梦，这几年到底几次相同的梦了。

    「带我一起走。」在梦醒之间说这几个说这六个字，睛依旧还是闭着。

    他又梦到他和汤微相遇的所有一切了。

    汤惟起，嘴里叼了菸走到窗台前为银皇后浇，霎时手中的浇洒落，溅得他脚踝透。

    枯萎了。

    不能知怎么了，他只是想哭。

    他哑了嗓，再也发不声音来拼了命地狂洩泪，任绪崩溃。

    他闭上，想止住不听话的泪，却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