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言胤成突然开问。

    中午用餐时间，由于本校学生们用膳的地分散，有的在学生餐厅、有的在教室，有些人甚至会在场影就地开动，所以绝大分的老师都不学生在哪，包括本班班导。

    我已习惯和言胤成一起吃午餐了。从国小以来，除非临时有事，我们都会不约而同地现在同个角落，不用特别约定的默契。

    犹记升上中的第一天，我捧着便当盒溜到这隐密的育材室后，还以为终于有机会独了，没想到一抬就看见言胤成，他早已稳稳的坐在泥地上，低一逕吃着便当。

    就这样一直没变。

    我齿不清：「因为恐惧，因为害怕，因为——」

    「我很认真。」他放便当，定定看着我。

    「……」我吞了将近两分鐘的白饭，昂起仰望天空。

    「因为伤心。」

    他瞇了睛，微微蹙着眉，很明显的到疑惑。

    我看他这样，嘴角不由自主扬了起来，不过仅有一瞬间而已。

    于是，我低继续啃饭。

    「……公冶寧发现你喜他了？」他轻轻问。

    「不是……呃，我不确定。」

    只是说，他推我时的那方笑容，一直在我心挠着，让我很想哭而已。

    这么跟他解释就好了，可是我就是开不了。

    到底怎么了？我和言胤成不是一向无话不谈的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像离言胤成愈来愈遥远，就像搭上一班开往远方的火车，他站在月台上，而我从车里往外看。

    我转，正巧他也看着我。

    我突然地到庆幸，「我们，还是有默契的……」

    「你在说什么啊？」他不解，可是绽开笑顏。

    我失神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喃喃：「你怎么靠我那么近。」

    他更疑惑，「我一直都靠你那么近啊。」

    我低。看来只是我想多了。

    他吁了一气，重新拿起便当盒，才刚提起筷，又顿了。「我有时会想，要怎么样，才可以和喜的人靠近一。」

    我的心驀地一震。我看向他，他盯着正前方。

    「你有答案吗？」他说。

    「……为什么要问这个？」我说，忍住不用筷戳他，「我要是知，我现在还会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