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了？」我拧着眉，瞪大双，气有衝：「既然早就知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闻言，他脸一沉。「让本人自己告诉你，总比我先让你知后，你心里现疙瘩好吧？」

    他略微生气的看我。而我顿时无法反驳。

    言胤成说得一都没错，若他在第一时间就告诉我这件事，说不定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办法正常的面对公冶寧……

    好吧，我歉。

    「……对不起。」

    「冯翊嬨，你最好反省反省。」言胤成责备，「不是每个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係。」

    他的周遭彷彿覆上一层霾，我分不清那神里一闪而逝的到底是悲伤，还是愤怒。

    或许两者都存在着？

    半晌，他站起。「……我脚痠了。」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现在他在前，我在后。

    我真的很懊悔，我不应该用那么衝的语气对他说话，这本就和迁怒没两样。我气他，但更气自己。

    一路沉默，直到小公园现在视线范围，我终于忍无可忍这样的静默。

    「成成。」我唤他。

    言胤成停脚步，犹豫了一才答：「么？」

    我抿抿。

    「我想看星星。」

    「……城市哪里有星星。」

    我们一人坐着一个鞦韆，等待天黑的同时，也藉由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解除了心结。

    「我们三个是朋友，朋友之间萌生意本很正常，可是，」他一顿。「因为一个人而对另一个人发脾气，我觉得过分的。」

    「我刚刚太失控了，」我低声。

    「谢谢你啊，就算还在气上，却还是答应我的任要求。」

    他只是扬了扬角，没多说些什么。

    「从小你就这么包容我。」我望着像是刷上蓝油漆的天空，鞦韆前后晃盪，「我的脾气，也只有对你而已。」

    「……那以后公冶怎么办啊？」他说。

    我默了一秒。「都不确定有没有以后了。」

    我俩皆沉默了一阵。

    气温开始转凉时，我扯了扯衣角，「我当初也很惊讶。」

    「惊讶什么？」

    「我会喜公冶寧。」我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