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心十分挣扎，院最后还是沉重地叹了一气，将脸埋手心，思考了一怎么说之后，抬起来。

    秦恩不明所以的表，以及汪汪的睛，让他顿时又说不话来。这是他第一次踌躇那么久，以往从来没有遇过那么棘手的问题，如果这两姊弟和他不亲就还好，问题是……秦嵐和院十分亲近啊。

    院心想，这就像是一个宣布重症患者检查结果的医生一样的心吧，明明那么不想讲的噩耗，不讲却也不行。要你跟一个虚弱无比的病人说：「你只剩几个月可以活了。」这样的话，不讲，病人无法好心理准备；讲了，却觉自己是个令人惧怕的法官，专门宣布死期的法官。

    而院现在，就是要宣布秦恩被留来的事实。

    一生就和一岁的姊姊一起被遗弃在校园角落，从小秦恩最黏的人非秦嵐莫属了，如今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姊弟，就要在一夕之间被拆散。

    在这之前，院打电话给莫小好几次确认，然而莫小似乎心意已决，且她的未婚夫也确定了……

    「小恩。」

    「咦？院终于要说了吗？」秦恩从好友裴依偷偷运来的玩堆中抬起，笑嘻嘻地看向院。

    院的表很不好看，秦恩也觉到了。

    是……不好的事吗？

    他的心顿时沉了来。「院……」

    院牵起一抹苦涩的笑，站起靠过去，抱住秦恩：「小恩大了。」

    秦恩瞪大睛，像是晴天霹靂般地动弹不得。他的直觉没有错，院是要告诉他坏消息的……

    「院！……咦？」秦嵐愣了。看见泪汪汪的秦恩，姜衡也吓到了，皱了眉，看院抱歉的表，大概知发生什么事了。

    「小恩……要留吗？」秦嵐的脸瞬间变得难看至极，推开姜衡衝过去猛地抱住秦恩，怒：「如果是这样，不如我自己离开！凭什么让姜衡取代小恩，凭什么！」

    闻言，秦恩哇的一声大哭来，院皱着眉看着这场景，心都揪成一团了。姜衡的表依旧冷淡的不带，听到秦嵐的话，他也没有任何惊讶。

    一都不意外。

    但是，大人的决定又无法涉，姜衡现在也不能跟院说他不要走，让小恩跟秦嵐一起走啊。

    两姊弟哭成一团，姜衡对院挥了挥手就开门离开。

    在他转后，秦嵐勾起了一抹冷的笑。

    「放学！」

    「老师再见，小朋友再见，大家明天见！」所有的小朋友收拾了书包，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教室。

    秦嵐跟在姜衡后，默默地跟在后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