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凉冰自己联络了凯莎来接她。凉冰上车前已经不哭了，泪也乾了。凯莎谢过蔷薇，但这次看蔷薇的神有些不同，也许是唯一监护人的直觉，总觉得这个杜老师特别关心凉冰，凉冰也从未跟一个老师的关係如此好，不过看蔷薇面对自己的态度依旧自然，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凯莎只能继续观察，希望事不要演变成奇怪的况。

    蔷薇在街上望车驶离，迟迟不走，因为天太暗，车的形她是看不到的，但凉冰看得到车外的一举一动。凉冰在后座往后看，看蔷薇在人行上一个人，她不喜，她不喜看见这样的画面。凯莎在驾驶座，从车的后照镜见凉冰回，忍不住猜测在她来之前，凉冰跟这位杜老师到底在什么。凯莎不直接问凉冰，因为凉冰总是胡言语，她说的话能信的只有一半。

    「凉冰，你别给杜老师添麻烦了。」凯莎试探的说，凉冰转坐好。

    「要是她不嫌我麻烦呢？」

    后照镜映凉冰的笑脸，凯莎顿时无语。

    「放心，姊姊，我会乖乖的，像你们希望的那样……」凉冰的语气充满讽刺，凯莎听了很不开心。

    「凉冰，你别这样对我说话，你知我只想你……」

    「像正常人一样。」凉冰帮凯莎说完，凯莎突然停车在路边。

    「不是，我不是要你跟正常人一样。凉冰，我只想你快乐。」

    凉冰望着她姊姊的侧脸，心也不好，她姊姊是遗传爸爸的金发，但她不是，她是跟妈妈。

    「我不在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沉默许久之后，凉冰说了这句话。

    凯莎握方向盘，呼有抖，闭上睛就是一泪，但她很快伸手抹去。凯莎不想让凉冰看见她泪，可凉冰已经看到，她们是唯一的姊妹，经歷过的一切都是同样的，她还比她更累，凉冰明白她姊姊的辛苦，但其实她要的只是不想孤单。姊妹俩都没错，只可惜很多话都没说开，凯莎重新发动车，呼。

    「你晚餐想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

    「凉冰从小就是天才，幼稚园就能解我中时学的数学。」

    凯莎回家在自己的房间跟好友－鹤熙讲电话，工作之馀的发牢，但更多的是担心凉冰。

    『你在忌妒她吗？』鹤熙笑。

    「以前会，但大就不会了。」凯莎坦承，坐上她的办公椅，解开衬衫的釦。

    「当她收到各个名校寄来的学通知书，我是真心替她到兴的，但她却全撕掉了丢垃圾筒，升学自愿填一通，我问她为什么，她就扯一堆有的没的，说什么想飞上天空当一朵云，或是想去外太空捡太空垃圾的疯话，真要气死我。」

    凯莎叹气，打开电脑看公司的营运表。

    『你妹妹真是典型的天才格，不，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