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文姍这样说，两位老人明显松了气，不是报忧的就好。

    “那婧婧她最近怎么样啊？有没有胖了，有成为那什么掌门亲传？”

    宋大娘说完，老爷又是瞪了她一：“都说了不能打探、不能打探，你这老婆怎么听不去呢。”

    “哦，对对对。”宋大娘赶闭嘴。

    白文姍瞧见拘谨的两人，笑：“不碍事的阿姨，宋婧已经不在龙虎山了，我们那边没那么多规矩，想打探消息随时都可以。”

    “不在龙虎山了啊？”两位老人有些惊讶。

    “她因为资质卓异，又勤于修炼，现在已经被五斗米派选去了，师从司川大仙。”白文姍看他们的茫然，说完又补充了句：“对了，龙虎山和五斗米派比起来，就是个小支派。”

    当然这一切都是她编的。

    什么五斗米派、什么司川大仙，都是为了让二老安心所编来的话语。

    只要二老认为宋婧还在龙虎山，迟早会馅的。白文姍只有为其编造一个另外的份，反正龙虎山也不知宋婧到底去了哪。

    “那就好、那就好，”老爷笑得合不拢嘴，“我就说咱家婧婧注定不平凡，被选到更好的门派去了，真是好事啊。”

    宋大娘也说：“司川大仙，这一听就是个真仙人啊。婧婧以后不会也能成为仙人吧？那可就光宗耀祖了。”

    白文姍顿了应：“恩，是有可能的。”

    在凡人中，成仙就是修者最终的归途，那可是无上的荣耀。

    但只有修者们知，哪有什么成仙升。那些不过是虚无缥缈、假得不能再假的传说罢了。

    一听说自家女儿以后有可能成为仙人，二老笑得嘴都快合不上。

    “只不过……”白文姍话锋一转。

    “修之事，毕竟修得就是超脱于世，俗尘便不可再多眷念，希望二老能理解。”

    白文姍的意思很明确，想要再见到宋婧，已经近乎是不可能的事了。她要给宋婧编造一个令所有人满意的结局。

    老爷微微一愣，转而沉重地了：“……能理解的。”

    他的神有些失焦。

    白文姍继续说：“宋婧还特意让我转达。叔伯阿姨，以后你们要是遇上了麻烦事，可以去旌市老城街，找一个叫川半仙的心理咨询事务所。那里是司川大仙留在凡间的联络，会有人帮你们解决麻烦的。”

    “好、好，”宋大娘：“记了。”

    白文姍站起来，将金羚鹿放在桌上。“时候也不早了，我该走了。”

    “这只纯金的羚鹿是宋婧特意差人打造的，说是赠与二老，以后要是想她了，亦或是想跟她说说话，就可以将这羚鹿指代。或许……她会听见的。”

    白文姍发现就算是善意的谎言，说也不容易。

    特别是面前还是两位发灰白的老人。

    “这……”老爷辨识了这羚鹿的珍贵，一时间有些不敢收。他们哪见过如此贵重的东西。

    “放心吧，叔伯，”白文姍又将早就准备好的支票递到对方手上，“这些凡间玩意，对于宋婧现在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

    老爷瞧见支票上的数字，瞪大着睛，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多钱啊？！”

    白文姍笑着说：“宋婧只是想要尽一番孝心。”

    老爷犹豫了好一会，才是收了支票，叹：“咱家女儿……可真是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