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陈启权看不去了，咳嗽一声继续将话题扯了回来。“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他本该是决策的人，但白文姍却锐地发现，陈启权自然而然地就将决策的话语权递给了纪释。

    “不急，”纪释思索了，“大家先行休整一。夜里冥气重，等天亮冥气衰退一，我们再行打探也不迟。”

    “是。”陈启权了，“这里的游魂有些棘手，我怕可能早就滋养了大鬼，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如果说这里当真连通了冥界，那现在这里的大鬼将会不容小觑，陈启权不得不谨慎行事。

    “我怀疑……”沉默了些许的王梦秋言：“祖师爷的伤，也是在这里遭受的。”

    “什么？！”陈启权一声惊叹。

    王梦秋缓缓：“时间太过于临近，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之间的联系。祖师爷火急火燎地回门派渡灵疗伤，只了半天时间又遁去了。”

    那传说中的祖师爷一直都是由龙虎山供奉，王梦秋作为六老，多少还是知。

    陈启权思虑片刻：“他难不成也在这永宁国遗址？”

    他们神霄派虽然没有供奉祖师爷，但他却清楚地知祖师爷的实力。如果这个地方有能伤到祖师爷的力量，那可能还真不是他们几人能解决的问题。

    陈启权正在酌量要不要动用门派令符，将众老都召集过来。但转念一想，纪释不是正在旁吗？

    如果还有什么事连他都不能解决的事，那门派里来再多的人也是于事无补。

    毕竟，前这位看似寻常的赤足和尚。

    那可是神霄派的……开山祖。

    雁关

    “还敢问施主尊姓？”

    纪释朝着忙前忙后的屋主书生问了句。

    这书生看起来面善得很, 从众人屋开始，他就又是烧、又是沏茶的，很是好客。

    书生抬起抿着嘴笑了笑：“大名就不报了, 生讳得很。可以叫我十一。”

    纪释：“十一施主，多有叨扰。”

    “不碍事的，”十一急忙摇着手, “大家都同是离失所的城民，都不容易, 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听起来, 书生将他们认成了无家可归的城民。

    齐木楷凑到白文姍耳边小声说：“文姍, 他可知自己是……”

    白文姍捂住对方的嘴，没有让他说去。

    这位叫十一的书生显然就是残留于世的亡魂，看他对于此地轻车熟路的模样, 想来或许生前就是这城里的人。

    碰见不知生死的亡魂, 最忌讳的就是醒对方。

    稍有不慎, 就会让难以接受现实的亡魂彻底陷癫狂。

    也只有此时, 亡魂以为自己未死，才是最安全的。

    他不知，你装不知, 才能平安离去。

    更何况，这个书生在这个地方现，说不定生前就是永宁国的民，白文姍更加不能让他癫狂。

    “城民？”纪释疑惑问。

    十一解释：“这座城原本都还好好的，自从那义宁军来了后, 把城民们搅得天翻地覆。”

    义宁军……

    白文姍联想到了先前追追他们的将士, 红铠银靴, 好不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