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像是失望般的低：“不对，你不是辰儿，我的儿啊……你到底在哪？”

    白文姍将视线落在白宸那已经变回青年模样的脸庞上。

    陈启权和王梦秋都有些失神，他们所追求的，同样也是这飞升证。可如今亲见证之后，才望而生畏。

    他现在里只有天雷，只要渡过了天劫，世间将再无纷。就在他屏息凝视之间，一女声传了他的耳朵。

    “儿啊……你在哪？”

    那第二天雷失去了昆仑镜的阻挡，顷刻间朝着白宸的躯浇而来。

    天劫并没有给渡劫之人过多时间息，第二鎏金的天雷已然降了来。

    白宸哑言，他犹豫了半分，还是选址睁开了，看见了如记忆中一致的妇人模样。所有人都有寄托，他可以弃天人不顾，但唯有对生母不了手。

    白宸双脚意识后退半步，唤了来：“父皇、母后……”

    刘家主母听罢双手捧起白宸的脸，端详了好一阵，忽然间惊慌地撒开了手。

    或许，对方早就不是她记忆中所熟知的白宸了。

    此时现在他面前的，赫然是永宁太宗和皇后。

    “白宸皇，你可知我家中尚且襁褓，囡囡还未睁开睛看一便被你取走了命。”

    却听刘家主母喝声：“别叫我娘，你不是我儿，我们刘家没有你这孽。”

    白宸见对方认不他，心生切念。“娘，我真的是辰儿……你好好看看。”

    “他……渡劫失败了？”陈启权问。

    “娘，是我啊，我在这呢。”

    “不不不，不要啊……”

    “速速离开，不然莫要怪我心狠手辣！”白宸发一声怒吼，企图用昆仑镜压制上的永宁亡魂。

    永宁太宗声音笃定，如鸣钟敲响在白宸的耳边：“即日起，吾便收回你的赐号、赐姓，望你不再以此自居，永世不皇室族谱。”

    原来她觉得对方陌生并不是年龄的原因，就算此时对方已经找回了熟知的模样，白文姍依然觉得对方生僻。

    天雷之，人间至宝昆仑镜的面上现几丝裂痕，发清脆的破碎声。

    可是那些亡魂不为所动，就算明知昆仑镜对他们来说是最畏惧之，却仍然是侵扰着白宸的神识。

他浑骨开始噼里啪啦地响。

    刘家主母视而不见，浅笑着问他：“你有看到我家小孩吗？他还只有半只手臂那么大。”

    白宸听着耳边的心作祟，自言自语：“与我何。”

    凝神阶段，便是要斩断凡尘宿愿。这天雷，目标是他的神识。

    白宸还被困在神识之中，他不知的是……外界那遍布细纹的昆仑镜轰然破碎，变成了一地残渣。

    白宸脸一变，凝练浑法力，一滴不漏地涌手中的昆仑镜。

    “你当真以为我们就会如此放过你吗？白宸皇。”

    白宸绪再次波动起来，他朝着永宁太宗奔去。

    白宸耳边如有鬼魅低语，一声一声在他耳边环绕。他知，是心来了。

    刘家主母听见他的唤声，声音一顿，立问：“辰儿？”

    “皇白文宸，你漠视生灵、杀伐无，懦弱无能、乘伪行诈，你的所作所为，都不称为永宁皇室之行径。”

    可永宁太宗和皇后二人宣完旨意便彻底消失，任他怎么追赶，也没能追上半分。

    白宸心神一，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亲娘知晓，心都快要漏掉一拍。

    纪释捕捉到了这一幕，轻声：“结束了。”

    白宸微微一愣神，他听来了。这声音属于刘家主母，也正是他的生母。

    白宸哽咽：“娘……”

    白宸仍然不为所动。

    那两人着龙袍凤冠，正用默作的神盯着他。

    纪释在白文姍边解释：“天雷共分为三，分别是淬、凝神、筑魄，只要在天劫中撑了来，那便可彻底摆脱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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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白文姍还是怎的，只觉得对方的比先前多了几分通透。苍老的躯开始以可见的返老还起来。

    他的声音青雉，像是重新回到了那个少年模样。

    这些心，并不能动摇他半分，他不像司川那般懦弱无能，会对凡人动了真。

    “白宸皇，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灭我全家。”

    这第一天雷，白宸是挨了来。他脸上一喜，表略显张扬。

    略带迟疑，他缓缓张：“……娘？”

    白宸刚想去追刘家主母离去的影，却见到了另外两个人影。

    白文姍顺着对方视线望过去，只见白宸的躯在那鎏金的天雷化为尘埃。纵使大成之期，依然是凡，竟是没能在天雷撑上半秒。

    “不，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