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电（二）

    他对卓天没有特别得印象，记得他有个儿，曾经到执委会来找过萧山，要他批条给吴南海分个给他――给儿吃的――可是最俏的东西，每天只有三四个，一般只供应病号。

    他三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沾满石粉和泥土的作训服，指着那个新砌好的压力池，睛不看任何人，说：“……设计图纸：室的底板比前室的底板要。现在却造得一样了。”

    工程队的人围绕在他边，都不作声。梅晚有不耐烦：“就几公分的低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样样都抠设计图纸的话这就是一豆腐渣工程。”

    “那是缺材料搞得代用措施，没法的事，”卓天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来了，“这压力池的泥石黄沙一样都没少用，为什么不图纸？”

    “工程队的人对图纸不了解，没注意……”冰风试图打圆场。

    “这更没理。活的都是生手，不是专业工人，责任不在他们，这没错。我们都是吃工程建筑饭的，这样的低级错误还好意思说？”周围的人都在接耳了。

    几个专业人员都红了脸，梅晚也驳不倒他，只好说：“那你说怎么办？”

    “砸掉了图纸尺寸重新。”

    “这样浪费材料不说，还延误工期！”梅晚几乎要起来了，“再说你也不是电专业，知为什么池前后要成这有低？图纸上的东西未必就是对的么，这样的事多了。”

    “我的确不知，不过正因为我们不懂，所以对图纸丝毫也不能糊。”

    这时有人发现了王洛宾，说：“王委员来了！”

    卓天听说王洛宾来了，转一看，王洛宾果然站在人群里，他有礼貌的向王洛宾，不说了。

    “卓工，你继续说呀。”

    “我要说得都说完了，而且我的确也不懂电建筑。王委员你来决定吧。”卓天冷淡的说。他要看看这执委会的委员到底有多少平。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王洛宾上。

    王洛宾围绕着池走了一圈，又拿杆尺测量了各分的度。检查完了，他向卓天征求意见说：“卓工，你看怎么办好？”

    卓天说：“不图纸施工就是质量不合格，唬是可以的，就怕以后会问题。”

    王洛宾转问梅晚：“你看呢？”

    梅晚想了一，说：“的确是和图纸有，但是现在材料少，又得赶日期，我看可以将就使用！以后有了条件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