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对我们的底就摸不清了。”梅林说。

    谌天雄说：“不用，我们的底牌，海义堂早就知了。海安街本来就是他们的天，我们耍这小招本瞒不了他们。”

    廖大化听说有大笔的银到了，也很兴――他和文同他们不同，对广州的郭东主有着盲目的崇拜，此刻听说广州来船送来了银，愈发觉得这个东家的能量之大。此也凑趣：“晚上运银不便，黑灯瞎火的脚夫看不清，途也不算近，镖师护送起来难，还是白天比较好。五万两银不怎么样也是一笔大数，现在外面人心不稳，脆亮亮相！”

    邬德赞同的：“不错，就脆亮亮相，也表达我们的决心。仗既然打了，就要打得这雷州府的上上服气！”

    “还有件事，”文同说，“现在我们糖的库存很多，登瀛洲既然来了，脆就运一船糖去广州，郭逸说运过去就能变现……”

    “不错，不错，”邬德敲了自己的脑袋，“这个过节我忘记了，完全可以边收边卖么，这样小批量的运去，说不定价格还能维持住。不过这事牵扯到船只调的问题，回去一并讨论好了。”

    祝安这些天白天一直待在海义堂里，一是时刻注意华南的动向――宅里人来人往不太方便，二是给各家糖行打气，看着蔗农不来卖糖，栈房里空空如野，这煎熬的滋味一般人也的确吃不消。毕竟榨糖季只有三个月，如今已经过了一半，二十一家糖行却只收了不到五万石，换作任何糖行的掌柜都要发急了。时常有坐不住的糖行掌柜或者东家来这里发牢，祝三爷也不厌其烦的安抚保证。也亏得他平日里素有威信，大家都信服，总算把局面都维持住了。

    事的发展，和祝三爷的预料一模一样，随着海义堂属的各家的糖行调整了糖价，几乎所有的蔗农都涌去了华南，只有开始几天有少数消息不灵的蔗农忍痛在海安街上卖了糖，随后，就卖糖的人就几乎完全绝迹了。

    他安排在卖糖人中间的几支伏兵，一时半会还没试力来，虽说在变价的第一天，赵脚手的烂仔就有机会把华南的局面打烂，但是对方的反应也算是很快，立刻把局面控制住了，他在华南安排的几个线也全被替换了，损失这几个线虽然可惜，但是无关全局。这些天他不但安排人时刻在华南盯着，各动向源源不断的回报过来，自己还亲去看过几次。祝三爷知，华南不住太久了。

    理有二条，一是人人都知的，华南派人来调寸，这是最明显不过的迹象――银不，谁也不会去支付这个利息；第二条：他发觉华南最近二天，过秤的地方虽然保持着四把秤，但是只有三把经常在用，另一把只是偶然用。

    华南把过秤速度压慢，只说明他们的银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空虚阶段了，不得不靠减慢速度这个办法来苟延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