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凝神屏气，没有说话的，这事关重大，关于华南的存亡。别得不说，华南若是真得毁在他们手里，今后在穿越集团里，起码一个“不堪重任”的印象就给大家留了，之后独当一面的行政职务是不用想的了，只能老老实实当一辈技术员。

    “那位北掌柜也在，要不要请他一请？”文秀小声问。

    北炜带着人参谋旅行回来了，正在糖行歇脚。他也听说了最近外面有些不稳当，本来就打算晚上来一起谈谈。

    当叫人把谌天雄、梅林、萧贵等人都请了来。廖大兴在前面照料生意，就不叫他了，门市上不能没有人主持局面。

    “鸟铳一响，不就行了？”因为有廖

    虽然打定了这样的主意，但是转念想到觉得事还没来，已经在想逃命，未免有些太过胆怯，万一给人看来了，今后可就是大大的笑柄。便故作镇定：

    “不碍，先请大家来商议商议再说，这华南厂也是好大一份家业，不能平白无故的让人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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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贵说：“其实真要打上来，我们也未必见得就不是对手，好歹糖厂里也有一百多丁壮，也编了个民兵队训练过，还有些镖师，抵挡一总没问题吧。”

    许久，谌天雄才说：“事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得最坏的打算。一是对方打上门来这么办？我们有没有能力保住厂和货？二是万一挡不住他们，能不能保证我们自己和手人的安全？”

    “我们不是有镖师吗，还有北炜的人……”文同想到了北炜。

    “替？”

    “对，”廖大化了。他解释说但凡民间或者械斗，官府当场是不的，但是事后伤人的要赔偿，死人的要偿命。为了让手人起来无所顾忌，所以每每发起组织的人就会事先买好“替”，等到官府追究的时候，让替去投案，一命一命，事就可以过去了。

    听得廖大化把事都说了一遍，文同：“这事这么办？海义堂那边连了两记狠招，看起来不准备和我们搞公平竞争。”

    “人很多，”廖大化说，除了糖寮的工人，还有他们的家属。海义堂估计也会派些烂仔夹杂在里面，起码也有千把人。“还有件事不可不防，糖行里的银多，这是人人都知的，事一旦闹起来，保不定有人想乘手的……”

    “他回来了？”文同一听心安了大半，有这么个特兵在，安全就大大增加了。“请，自然要请。”

    “难保――”廖大化神凝重，“最近有人在买‘替’！行是八百两一个。”

    不由得就起了怯意：看样还是廖掌柜说得对，得准备好一条逃命的路线……文总不是过我们么：“只有生存才是最的。”

    “拜托，我们侦察兵也是人，又不是健次郎。”北炜苦笑，“就算能打，也不见得能一敌百啊。”

    北炜也认同廖大化的判断。如果是盐场村民兵队这样成立时间、训练多、人心齐的队伍，大约是没问题的，但是糖厂的民兵队这样的成立不超过一二个月的乌合之众，指望他们靠能抵挡十倍以上的暴民是不现实的。

    既然有人在买替，说明这次的组织者是准备人命的。文同顿时慌了手脚，他到底只是个糖厂技术员，原本觉得有穿越集团在背后撑腰，当地又有起威的镖局作保，接官府。在徐闻乃至雷州也算响当当的大人了。就是在穿越集团，最近也是临、广州都围着华南在运转――自颇有些“王霸之气”。这回对手要动刀动枪了，这才想到自己几个人孤悬此地，靠得住只有起威镖局的人和几支手枪，万一真来一伙暴民冲杀来，文德嗣、千瞩就是到天上，也没本事即时传送一支军队过来救命自己的命。

备还有这么多的糖，也决不能丢不，否则日后如何向执委会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