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把全家都抓来，还是只抓男人？抓来之后又怎么办？”董薇薇反问。

    “请说吧，我的孩。”

    白多禄开始把董薇薇的讲到的东西开始和他阐述一番――其实这些东西对白多禄来说也不陌生，

    “神父，”白多禄很谦恭的说，“

    “传单之类的东西，我觉得不需要再印再发了，这里的人多数是文盲本看不懂，印得再多，也不过是给他们当成了生活的用纸……我想这个问题，神父您也看到了。”

    “哦，”陆神父显然就这个问题很有兴趣，“您终于肯就这个问题和我探讨了。”

    “好吧，我去和陆神父说说。”说完之后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罪孽重――不知是不是应该去告解悔罪一番。

    “神父――”他打断了这个勤奋的法国人，“我有话说……”

    “这不和没说一样吗？”杜雯到焦虑。

    “还是等等看吧。”董薇薇也拿不什么妙计来，“要是能抓到忻那日，押到这里来公审就好了。”

    “什么事，我的孩。”陆若华一脸虚怀若谷的神。

    他讲了很多，陆若华一直保持着沉默。最后，他开：“我的孩，圣经上说……”

    刘四走后，两个女人又开始了新的一争吵――这次是要不要抓匪属的问题：杜雯要求立刻派人把匪属都抓起来，“打掉匪属的威风”。董薇薇在不赞成，认为仅仅凭刘四调查来的几句话就抓人，未免太过轻信。

    他被喊到二院的时候，满手都是乌黑的墨，正拿着纸手――他觉得痛心的，因为他辛辛苦苦印刷来的宣传品最近频频现在村里的各生活用途中，连茅厕里也常常能见到。

    杜雯虽然觉得不靠谱，但是自从开群众大会失败之后，她对自己的一贯正确产生了某怀疑。所以也没在持。当叫人把白多禄找来了。

董薇薇两个却对面临的形势严重的估计不足。

    “我们方式是不是应该改变一？”

    “是的。”陆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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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多禄哭丧着脸从后面来了――自从到了禄村，他简直成了陆若华的听差，还要帮忙印刷宣传品：发前陆若华请他写了几篇宣教品，又钱让周天的印刷所刻了几块雕版，不辞劳苦的背到村里来了。

    “不一定有用。”董薇薇连连摇，“你把匪属都抓来容易。但是受害者家属愿意不愿意来斗争他们？这里打酱油的群众是多数，而且还顾忌着外面的散匪。未必能把人发动起来。”

    “你说怎么办？”

    “不怎么样，还是先把底细摸清楚才好。”董薇薇珠一转，“我们可以利用后面的洋人。”

    “您知，您面对的对象是中国人。而我，也是个中国人。所以我知中国人的想法。”白多禄说，“您知，中国人在本质上是个现实的民族……”

    “没事，为我所用么。”董薇薇说，“洋人不算我们的人，虽然没人听他的那一，但是活动起来比我们方便。让他帮忙搜集村里的报，搞搞宣传也有用。”

    “利用洋人什么？”杜雯本能的反这家伙。

    “开群众斗争大会！”她终于又从土改里找到了伎俩。

    白多禄回到屋里，只见陆若华还在很努力的在油灯用土法制造的鹅笔写着什么，大概又在写什么布教词了。

    “是的，神父。”白多禄说，“我有些想法。”

    白多禄一想也是，再者要打开局面也只有这了。

    杜雯一想也的确，抓人容易，抓来了还得理……

    陆若华：“我明白你的心意了。我的孩。”说完他闭起了睛，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白多禄悄悄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