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大讨论

    路甲也不认得，或者说不全认得。他现在也就是半文盲的平，但是他已经在课上背了来，于是便故作认得字一样的用手指着规章，一行一行的“念”给他听。

    “念”了一半，外面传来了打云板的声音。孩们呼了一声：吃饭了！看大家呼雀跃的模样，显然这里吃得不错。

    这里没有堂，大家都是带着碗筷去伙房排队打饭，一人一份领回宿舍吃。符悟本看到吃得居然是饭！还有一条清蒸的小鱼，煮蔬菜和一鱼粉炒。他不由得小小的激动的一。这伙平时就是农忙的时候也吃不到。

    “一天三顿饭：一顿得，两顿稀得，伙很不错！”

    论到符悟本领饭的时候，派饭的人说：“新来的？把牌给我看看。”

    看了他脖上的竹牌，伙夫问：

    “拉过肚了？”

    “嗯，嗯。”符悟本奇怪为什么打饭的时候要问这个问题。

    “把这个喝了。”于是他又喝了一次“净化”的时候喝过的苦味的药。

    伙夫看他喝完了，又额外给了他一块鱼饼。

    “你可以吃十天的休养饭！”说着他在一块木牌上用粉笔写了几个符号。

    “你还有休养饭吃。”袁斐有些羡慕。这待遇平时只有生病的人才能享受。

    “我是生过病。”符悟本说着心里一，几乎泪。十一年来，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活得象个人了。有人真正的关心他这个人，而不是把他只作为一张嘴、半个劳动力。

    萧山这天起来的特别早，他昨天没有去参加迎环岛航海归来的考察队――据说酒宴现场十分烈，以至于有四个人民委员结束之后是从桌面被抬来的。雷州糖业公司从徐闻送来了大量用糖发酵的朗姆酒，这东西上就象一样的在席面上横淌了。

    他走自己的办公室兼宿舍――大分门的目都喜住在办公室里，而不是宿舍。其实住办公室并不见得更舒适，特别是每天去洗澡还得多走路。但是能够彰显与众不同的地位来。

    宿舍的住率是越来越低了。他记得昨天他还看了一份宿舍理员方忆静的“夜不归宿”名单，不算偶然外宿的人，期不在宿舍居住的人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三十以上。有些人则是候鸟，在宿舍住几天，在外面住几天。

    不住宿舍，自然是各有去。执委会的行政多数都住办公室，军队里的军官基本住营房，周末才回宿舍来。农场的人不用说了，呆在小安乐窝里更不肯来。连在工能委属的人也有很多住在厂里――随着每个人的专业方向逐渐落实，大家似乎更愿意在工作地附近休息，而不是回到集宿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