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穿越集团的海关和大明巡检司就这样共存在一个地方，差不多就是两块牌一班。穿越者目前的所有收税、盘查旅客的行为，还打着博铺巡检司的名义，符柏文有象某些单位的正职领导，只签字，不搞常务工作。

    “有货到？！”甲猛得站了起来，所谓有货到，是说有大宗可以课税的货到了――博铺海关破天荒一回啊。

    这天，甲和符柏文正在棋，到一半的时候，有个关员闯了来：

    “老符，我去去就来。”他打了个招呼，赶赶到了码上，季安已经到了。

    “征收税。”甲颇为兴奋，“好不容易有大宗货了……”

    季安是最近新从穿越者普通群众中提起来的。他当过十年报关员，对商品监程非常熟悉，比满海事法的甲要专业的多。

    “这个要估价。”季安说，“再查税率表吧。”

    “髡贼”们倒是大方，对他的到来表示由衷的迎――巡检司重回博铺是双方私达成协议中的一款。穿越集团遵守条约，把原本巡检司的房还给了他，连里面安装的玻璃窗也没拆掉，电灯虽然没了，但是还是很慷慨的给他了一个沼气灯。

    甲显得无聊，除了搞他的各式各样的海关条例，撰写海事法条文之外，时而也会到符柏文的巡检司坐坐――这也算是他的任务，监视这个穿越集团要害位的大明小官。

    连他的十二个弓兵的编制也还给了他――当然这个“还”是要打引号的，穿越者为他准备好了一支十二个人的小队，这十二个人符柏文全不认识，都是穿越集团选来的人，本质上是为甲服务的。这支小队堂而皇之的住了巡检司，领取巡检司的粮饷。符柏文也很识趣的不达任何命令。

    “怎么样？”

    “没有免税证书？”

    “这是卫生的制药原料！”刘三差了起来，“难这个也要纳税？”

    “不要慌张，”甲吩咐，“叫季安到码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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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有搞错！”刘三想这卫生的买卖才开张，海关就要来收税？这事他绝对不答应。

今没脸再待在县城里，在对其颇为厌恶的吴县令的严词促，符柏文即不敢违抗，也不愿意就此丢了这个饭碗，权衡再三，还是着被迫返回了博铺。

    这群髡贼连最棘手的土匪都能扫除，何况一个小小的县城。符柏文脆来了个和光同尘，每天早晨起来之后什么也不，就是喝茶、练剑外加看书，还看看髡贼们送来的报纸。吃饭则到博铺的堂就餐――这里的伙还算不错，不时还有上好的酒供应，比县城里的糟房多了。他还习惯上了取方便的纸烟，舍弃了不时要清理的旱烟杆。

    “直接问他货值吧。”甲一听就疼了，估价无非就是差商品手册。书上倒是样样都有，问题是这药材没人能识别……

    “不会吧。如果是卫生的资，应该有卫生的通知的。再说这批货明明是世堂的！”甲说。

    “这里没有发票，怎么确认真伪呢。”季安正说着，已经过了海关关的刘三又跑了回来。

    “没有小的问过广甲号的上的人了，货主是本县世堂的掌柜，这批货是他从佛山来得。可值老鼻钱了。全是药材！”

    为此他关照家里人把他每个月领到的俸禄换一分临粮通券用来消费。不知不觉中，这消费愈来愈大，菲薄的俸禄渐渐不支起来。这时候，甲就会给他不动声的送来一些通券。符柏文也就笑纳了――反正收钱是官场规矩。

    “货值相当大。”季安翻看这栈单，“中药材的税率分了三个档次，最的是人参鹿茸之类，税率50％……”

    “关！有货到了！”

    符柏文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他就是一个架空的招牌而已。而且边人皆敌国――就算在县城里，也不见得安全。特别是最近他回家探亲的时候，亲看到县城门路两排挂来的首级匣。这些在临人听来是或多或少有些耳熟的名字，曾经能让小孩不敢哭，县城闭城门的人如今脑袋都装在木笼里整齐的挂在木杆上，龇牙咧嘴的任乌鸦啃噬。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