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

    吴明晋并不理会。不一会，仆人端来了二只瓷盏呈上。王赐不便推辞，接过来，只觉得手之冰凉，略带意，揭开盖，只见茶是微微发绿，许多珍珠般细密的气泡一串串的从杯底冒上来。

    茶盏里载沉载浮的飘动着几块碎冰。互相碰撞，声音清脆。

    “来，先喝了凉快凉快！”吴明晋说着自己先喝一，看上去很是满意。

    王赐平日里格守养之，对冰冻的东西一向是敬谢不的。但是尊有赐，不敢拒。小的喝了一。

    乍一，味甜酸，回味还带着薄荷的清香味，只是有些麻麻的觉，似乎有许多东西在中爆裂开来。觉很是奇特。

    咽去，浑清凉舒坦，忍不住又喝了第二。

    “这格瓦斯就是要一气喝完，跑了气就没味了。”吴明晋俨然是临上社会时尚生活的代言人。

    天气也实在是，王赐很快就喝完了。忽然觉得胃中有气正要上冒，赶用袖遮住脸，打了几个嗝，顿时清凉舒多了。果然是消暑解渴的好东西！大约又是澳洲货了。王赐想。

    王赐定了定神，把熊卜佑今天来的事汇报了一番，提到了澳洲人准备修缮县学和茉莉轩的事。

    “官以为，此事事关重大，还要请明府的示。”

    吴明晋原本就对王赐自作主张的把学田给什么“天地会”佃有芥，因为听说这教谕平时一直在外面哭穷到劝捐，总说县里没有钱米给他之类――这虽然是事实，但是也太不顾及领导的面了。再说县里也真得是没钱、

    吴明晋“哼”了一声；“我有什么法？学田既然都在他们手里，他们修文庙县学也是应有之意么。”说着从一个车制的木制烟盒里取一支香烟来。边的听差赶拿纸媒过来替他着。

    王赐大窘，他的官的悟不，没想到是自己过去劝捐的时候说的话得罪了领导，还以为县令是怪罪他擅作主张的把学田佃给天地会，赶站起来：“总是官一时糊涂……”

    “如今县里也没这个钱，他们既然要修，就让他们修好了。”吴明晋对髡贼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的无视了，反正不怎么样，他们想的事都会去，自己再折腾也不过是螳臂挡车而已。

    王赐在吴明晋这里没讨到半主意，倒是见识到了吴县令最近的“澳洲享受”，他想去找王师爷，听差却说师爷在午睡不见客。只好又灰溜溜的回到了县学里。

    刚棂星门，只见门房里的门正在屋外的黄泥行灶边忙活着，似乎是在烧煮什么。只见他手里拿着书在撕，一页页的到炉膛里引火。忽然一片烧焦了半边的纸片飞到了王赐的前。他随手抓起来正待丢去，忽然睁大了睛。

    这是一页论语啊！

    自己只关照烧掉髡贼的书，可没说叫门烧论语啊。四书五经这儒家典籍虽然不稀罕，但是在临本地是本买不到的，要到府城才有！拿来当柴烧――

    王赐差没气昏过去。正要冲过去大声呵斥。忽然又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