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别上火，这事已经这样了――”赖大正要劝解。苟承绚有气无力：“不要说了。我现在这个模样，有没有功名还不是一码事！”

    不过井里有财宝的事，他没有告诉赖家兄弟，得防备着见财起意。

    “少爷――”赖大吞吞吐吐，“还有件事。”

    “北门小校场里有许多空的营房。”赖小说，“小的去看了看，有几间还是可以住人的。那里屋多，象个迷魂阵。而且离少――陈你的家也近，找到机会或许还能回去看看……”

    “嗯，这事我想过了，只是一时半会想不再好的地方了。”

    “不要叫我少爷，你要害死我啊！”苟承绚脸一沉。

    “好，你去探听虚实也好。”苟承绚想要是能借此和父亲联系上，又多了外力。

    “防人之心不可无。”赖小提议，“少爷你看是不是再准备几个地方，一有风草动就能躲起来……”

    “清节院那边也可以。”

    “我又见了一张布告，上面说，上面说，”赖大咽了唾沫，“革了您的秀才功名……”

    “这个最好！”苟承绚松了气，“大约胡烂的山寨还在！”

    “……除了李孝朋这个呆之外，酸们都不愿意。”

    苟承绚脸顿时煞白，一时间呆住了。赖小赶扶住了他：“少爷！”

    “那里不行，说不定有线盯着，频繁了惹。”苟承绚摇。

    刚回来，就见赖小回来了。他收拾的净净，正在屋里等他。

    “那小的到时候去打探一！”赖大自告奋勇。

事。但是暂时还不敢要他们为自己办正事。

    “可巧他今天就碰了个钉，”苟承绚得意，“真乃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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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么。”

    苟承绚知在被堵的北城门附近就有大片的空营房，的确是个藏之，不过正因为离自己的家近，他才避之不及――谁知髡贼有没有在附近布置线？再者他现在有了伺机报仇的心思，倒把取财宝的念淡了许多。

    “少爷！”见他回来，赖小开叫。

    “没事！”苟承绚眨了睛摆手，却不由自主的坐了来。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秀才功名这可是他上最有用的一张，苟家正是因为有他这张，才能在县里和士绅们分抗礼――否则他们始终不过是地方土霸而已。因为有这张，走到哪里，官府士绅都得对他客气几分。

    现在自己的这张居然被人揭了！以后他就是见到县官就要磕，一言不对就会被剥掉打的“草民”了！这个打击之大差令他崩溃。赖小见他脸变化不定，面发白，冷汗直冒。知有些气急攻心了，赶从边掏“诸葛行军散”，给他了去，半响，苟承绚才缓过神来。

    “行，”他，“晚上我让你大哥先到那里去准备一，咱们也得来个狡兔三窟。”

    “好。”苟承绚想这样的话，缺少盟友的黄禀坤和自己联手的可能大大增加了。便把自己的今天的行动和赖小说了。

    “小的已经看过，”赖大，“人都烂了，看不是谁，布告里的名字并无胡烂和老爷的名字！大约是平安无事。”

    清节院是县里收容立志守寡的“节妇”的，这半官半民的设施在人稀少财政困难的小县城早就维持不去了，房也荒废了。

    “是，是，小的又忘了，陈！”苟承绚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陈记”暗指自己不忘仇恨之意。他赶向苟承绚报告刚才在县学里黄禀坤企图发动书生们起来写禀贴不成的事。

    正说着话，只见赖大也回来了。他今天是奉命特意到城门去查看人和布告的，苟承绚不敢在城里打听剿匪的事，只是一味的听人闲话，并没有听说胡烂或者自己父亲的死讯。这让他多少放心。听说城门有剿匪的斩的匪首人和布告，便关照赖大去打探一番――赖大认得几个字――看看上面有没有这两个名字。

    临城里人不多，空房不少。不是“官祠”，就是各早年建造，如今已经荒废了的“官房”不过这些房屋泰半已经坍塌毁损，住不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