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赋（十九）

    只见澳洲人队伍的中间有几个特别大的，大伙知这多半就是真髡了。真髡不仅个，而且量也比一般人大些。只见他们不坐轿，不骑，也不乘“自动车”或者“铁”，就是徒步而来。百姓们对这样不摆架的派很有好。

    城门的十来个民壮本不敢拦阻，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城。队伍直奔县衙，到得县衙门前路，队伍便一分为二，一支往衙门后面而去。其余人直驱县衙正门。

    县衙门的两个皂班觉不妙，睛张的直往门上的“门政”瞟。门的吴喜和熊卜佑打过多次，见这位“熊老爷”边还有好几个当官模样的澳洲人，个个脸铁板，腰里又带着那个吓人的棕黄的三角形――里面装得是威力很大的澳洲手铳，心里便胆怯了几分，碍于职责所在只好堆起一脸笑容迎了上来。

    原本一贯和颜悦的熊老爷这次显得极有官威，很简单的说要见吴老爷。当然，他们想见吴明晋，不什么时候，老爷就算睡觉了也得见。吴喜赶应了往里面去通传。

    吴明晋正在伤脑，这忽然闹得满城风雨的丢刀箭的案，说大也不大，毕竟即没人命也没丢失财，但是事牵涉到本县的缙绅和读书人上，自己如果不能妥善解决，也担待不起。

    赶打发人把把王师爷请来商议。

    “这事一定是陈明刚一伙得，”王兆小声，“黄二公最近串联大们上禀贴，刘先生也面了――挡了他们的财路。”

    “这也是髡贼们多事！”吴明晋很是恼火，“非要包揽什么粮赋，又搞丈田！闹得满城风雨！我倒是想看看他们准备如何收场。”说着他看了一王师爷。

    王兆脸上发，当初就是他竭力说服吴明晋，说澳洲人本事很大，县里多少办不来的难事都能解决，这次承揽粮赋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但这会不知吃后悔药的时候，王兆见老爷有撂挑的表示，赶：

    “老爷，此事他们能一甩手了之……”

    王兆的这句话提醒了吴明晋――他才是大明临县的县令，可不是百仞城的澳洲人。了娄，都得由他来负责。

    最近半年以来，吴明晋对自己是县令的存在越来越弱化了。除了偶然有老百姓来告状，照历本上的日给县城里的官祀上香，主持县学的童生、秀才日常考试之外就没过什么和县令有关的事。多数日不是在和王师爷喝茶棋就是指导指导自己的女的窗课。日有过得悠闲之极。

    “正是。髡贼不知中原的规矩，一味来。加上所托非人，闹事端来还不知该怎么收场呢。”吴明晋沉重的，“我看陈明刚平日里还知轻重分寸，怎么这次如此的胆大妄为！”说着又看了一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