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普查和抓浮浪

    符有三家遭到了严厉的置。不但整个庄――包括土地、粮、牲畜，人全没收，还没收了符家同等面积的田地。原本村里的首富败落到只剩了不到五十亩地，只够一中农的平了。

    符有三没多久就发了疯――他的财产完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家威权也崩溃了。三个儿多年积聚起来的怨恨全爆发来。现在既然不再有继承财产的可能，符有三的家作风也就没人理睬了。符二壮和三壮脆带着老婆孩离开了洋村，到百仞城招工当了工人。符一壮把他一个人丢在后院里，除了供应吃喝之外再不理睬。

    在这次清丈中收益最大的是符不二，符有三家的败落使他登上了全村首富的宝座，不仅如此，王瑞相据邬德的指示，要在村里适当的扶植新的既得利益团，作为新政权的基石。符不二这样愿意接受新鲜事，自又拥有烈取心的乡村小地主是合适的争取对象。因此对符不二表达了很大的重之意。不但接受了他的宴请，还在宴会上宣布县衙将会给他送来“奉公守法”的匾额，把符不二兴奋的脸都红了――这殊荣别说本村没有，就算全县也没几个人享受过。

    除了荣誉，比较实惠的东西是王瑞相给他发了一张特许证书，让他免缴一年的天地会服务费。

    符不二在村里的地位随即有了极大的提，村民们把他看作澳洲人在本村的代理人，于是他很快就成了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当然也成了穿越集团最忠实的走狗之一了。

    接来对附近各村的清丈工作就容易多了：洋村的事很快传开了：现在人人都知了澳洲人有天上飞的“铁鸟”，着什么都看得到的“千里”。很多在申报的时候隐瞒田地的人坐立不安。

    王瑞相不失时机的派人到宣传“自首”政策，凡是在自我申报阶段有隐瞒田地的庄，只要及时来工作队“自首”，就可以“坦白从宽”，如果被清查来，那就不但要没收隐报的田地，还要双倍没收。

    这个消息一传去，来工作队驻地“自首”的庄们络绎不绝。王瑞相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现在他不用再去对着那些可怜虫们怒吼威了――很耗神的，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人普查。

    临县到底有多少人？这是县里没人说得清的问题，照从房翻来的本县黄册，登记在册的县民有六千二百三十一，其中民四千七百九十五，其他是军、杂役、站等等诸等，他们承担的赋税劳役各不相同。总人是三万三千二百八十二，其中男占去了三分之二以上，妇女只有四千多。

    这个数字让执委会的人很难相信，本地人烟不茂是事实，但是就大家平日里看到的况来说，绝对没有如此的稀少。显然其中有大量的“隐”存在。

    邬德特意把周七叫来咨询。周七告诉他们，他们的猜测并没有错，的确存在许多“隐”，目的无非是为了避税赋和劳役。至于这人数字，县衙本就是一笔糊涂账，这黄册上刊载的数字还是正德七年统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