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人

    “要是这样的话，可以扩散轻工业，为什么要扩散到炮厂去呢？这东西一般人不会经常去参观吧。”

    “我的意见是卖给李洛由全缫丝厂设备……”

    “我觉得来料加工好啊，赚钱赚原料还能让徒弟练手！”

    “扯淡――”

    双方对技术问题没有多少争论，对是不是卖设备，如何卖设备倒是几乎要打了起来。

    “算了，大家别争了！”黄天宇一脸沮丧的现在办公室门，“人不要了！”

    “什么？！”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是支持的还是反对的，这消息都好像冰一样。临工业制造的所有东西，有销的，也有销路一般的，还从来没有人嫌不好不要得！在大家的心目中，临制造等于就是旧时空里的“德国制造”。

    现在这么个土著财主居然说不要了！几个原本反对卖机最为激烈的也一茫然若失。觉好像一直有个自己不喜的女人缠着自己非要上床，声称可以任你蹂躏玩，现在忽然连都不给摸了。绪上失落万分。

    “为什么不买了？”

    “听说是嫌贵。”黄天宇一坐在一只装零件的箱上。

    “谁说得？”原本积极反对卖机的人反而更加失落――五万两银没有了！

    “是刘三说得。正式通知应该很快会来。”

    几分钟之后，机械厂的电话响了起来，制造总监办公室的秘书通知展无涯，刚才企划院办公室的秘书初雨已经正式通知取消了简易炮厂的设备订单。

    政治保卫总局里灯火通明――这座院即使在午夜时分也亮着灯。秘密警察们――不在哪一个时空――都习惯在夜间工作。院里传来电话铃声，说话声和中文打字机沉重的敲打声。

    乌佛手里拿着午夜前刚刚整理打印清楚的最新的窃听报告。十几名土著办事员坐在一间被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屋里。每间隔间都安装着厚厚的玻璃板和用木棉填充的音板。每一名监听员至少懂二方言：广东白话、琼州话、雷州话、海南军话、客家话、临话……这一带有人说的方言这里都有人听得懂。他们聚会神的收听着用各材：电脑麦克风、录音机、录音笔……录制来的声音，然后用铁尖笔蘸着墨在面前的本上记录对话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