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吗？还要带生活秘书什么呢。”

    “生活秘书比你们在外面买得女人更安全不是？”李炎说，“而且还能帮你报工作，一举两得。有什么不好得？”

    这么一说大家就释然了。当每个人看了材料之后各自选择了想要的女孩，多数人就了女仆补助金的金额，买个c级女佣，也有人看上了更级别的，只能先挂号等待后续摇号了。反正女佣不会很快到位的――照“中心”的计划，至少要等他们在当地安顿三个月之后才会派。

    东门市靠近合作社总社的附近，有一很大的房舍。这房舍是东门市上少有的传统式的房，有个很大的前院，用来停放车辆和轿，两厢是用来堆放货的栈房。

    正屋是柜房，木制的柜台用生漆桐油打磨的光鉴可人，里面的货类繁多，不过和合作社不一样，这里卖得是都是大陆上来得商品：松江的布，苏杭的丝绸、饯，江西的瓷，福建的茶叶，柑橘……各式各样的南北货。在临能有这么个货齐全的大铺，要不是这几年人翻了几番，大家手里又多少有了闲钱是不可想象的。

    第二是正厅看起来很是堂皇，方砖铺地，上好的广东酸枝木的条几、官帽椅，大号的瓷瓶，一座雕的大屏风矗立在厅堂的中间。廊檐挂着八盏写着“全福”字样的风灯――照理说这是逾制的。但是南边一向是天皇帝远，谁也不会来理会，在临就更不用忌讳。

    这样大的气派，一看就是一家传统的殷实的大字号买卖。谁都知，这家字号是临的号“皇商”，澳洲人的御用买办林全安老爷的产业。

    这样一家阔绰铺里面坐着商业指定供应商，东门市商业协会理事林全安林老爷。

    这位林全安在三年前，所有认识他的人，也包括他自己在，梦也没想到过有朝一日他会被人叫“老爷”，更不用说能积攒如此的财势了。

    他坐在大厅后面的柜房里，边尽是商业文书和大本帐簿。林老爷年纪大约有三十五六岁，却已经肤黝黑，满是皱纹，看上去象五十的人了。他是一个苦的人。人生差不多有二十年之久是在挑担沿村叫卖中度过的，过着一天吃一天的日。

    此时他却穿着一件从广东买来的南京香云纱袍，脚蹬一双开封陈桥产的草拖鞋，聚会神的看着账本。林老爷是个敢为天先的商人，早年他即不认字也不会打算盘，后来买卖大了，和他当年第一个为“髡贼”生意一样，他毫不犹豫的参加了澳洲人办的扫盲班，识了字，学会了打算盘和记账――这账是澳洲式的账，连数码都是澳洲式的。这让他很称心――因为这样就没人看得明白了。

    一鹅笔在桌上的墨瓶里，林全安不会用笔写字，他从澳洲人那里学来了这蘸写字的方法。

    他正在审查着前这—本大帐簿的页；每页上面都印有横线和纵线，右边记载负债，左边记载资产。帐簿第一页上用大字写着：“崇祯三年，庚午年。”

    林全安审查完了最后一项帐目，并小心改正了上面一错误之后，疲倦地靠在椅背上，心里有些忧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