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模吧，光造钢模就得好几万个。这得造得猴年月去。”

    “不止。”孙立摇，“印书肯定是简化字和繁字并用，两加起来，当用字至少得五六千。而且古籍里的生僻字极多，这些生僻字也得造一二个钢模备用着。”

    “雕字工可以招募刻版师傅，他们本就是刻字的。”周天说。

    “但是这个效率很低啊。”孙立看了半天说，“我不知刻字工一天能刻多少字模来，但是效率不会太，而且这冲压来的凹模浇注肯定是要手工行――还得加上脱模和修锉的功夫，如果全用手工的话，这三四个月就能形成印刷能力的事恐怕不靠谱。”他问：“现代化的活字印刷厂是怎么搞得？”

    “有专门的铸排一机。铸字、排版、拆版全是自动完成的，一个人作就可以。当然要使用电力或者蒸汽。”周天说着拿了几份图纸，“不过这机相当复杂，将近是二十世纪初期的平了。”

    他拿来得是国人发明的莱诺式铸排机。这机从1890年一直使用到1940年，虽然主要是用来印刷报纸和杂志，但是在国也广泛的用来印刷书籍。

    几个凑在一起研究了半天。

    “仿制机没有问题，但是材料的结构度和公差很难控制。这机还相当密。”萧贵说，“能造，质量不能保证。”

    “我意思是先简单后难。铸排一机制造难度大，放在以后造。先牺牲效率使用简单的工艺。”孙立说，“产业升级不是一天二天工夫，”

    “我有个想法，”一直没有说话的梁信说，“我们反过来想――我们拥有这个时代的人所没有的确冲压技术。脆用冲压的方式制造铅字。”

    他的思路是用度钢材制造凹模，然后用凹模作为冲压，直接冲压一定厚度的铅板，直接把铅字从铅板上冲来。

    “这样我们可以省却铸造的工序，一个冲压模可以一气冲上几百个字。效率多了。”梁信说，“冲压来的工件后期加工的活计也少得多。用不着那么多的修锉。”

    “那也得几千个冲压模。”姜野皱眉，“再说你用了度钢了凹模，用什么材料凸模呢？难让雕刻工人直接去雕度钢？”

    “我觉得是可以的，他们就是吃这碗饭的。连钻石玉石玻璃都可以雕刻，为什么钢材不能雕？”梁信说，“就是速度上好像有来不及。或者直接用加工中心字模。”

    “你的思路不错，但是不行。”周天摇，“你这样冲来的字只是一个字，没有字座，本不可能在排字板上排列整齐。而且没了底座有边旁首的字怎么办？”

    梁信有失望的挠了，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想到。

    “要求速度的话，第一批凸字模可以用加工中心直接来。几天的功夫就够了。”孙立说，“能上一阶段就行，后面让雕刻工慢慢熟悉起来就好了。”

    “可惜我们和欧洲距离的太远了。”周天说。“荷兰人这会已经有专业的铸字工场了，能够制造各标准化的字母和符号供应印刷厂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