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镇标有二千人的数据怎么来的？”东门雨问。

    “镇标有多少人在广州城里不是秘密。”王鼎说，“人人都知。”

    “没有虚报人，吃空额？”

    “虚报人恐怕只会在普通的队，这样作为战术心的队不会的。”

    “有骑兵么？”

    “广东的明军里匹不多。只有少量的匹供应将领骑乘、驮载、探和传令只用。作为突击力量的骑兵可以说是不存在的。所以我们不必担心对付骑兵的问题。”

    这不仅是因为广东的匹昂贵或者来源困难，也因不会为广东的气候同样不适应匹生活。偌大个广州城，很少能见到、驴、骡之类的大牲畜。军队中也很少饲养。

    “火况呢？”

    “火很多。”王鼎介绍说，原本广东的明军在火装备比例上就已经超过了六成。而且最近在火质量上也有很大的改善。王尊德的铸炮大生产运动使得装备的仿制红夷大炮数量激增。

    “这么说他们肯定会带很多克隆版本的红夷大炮来了。”

    “王尊德仿制的红夷火炮，据广州站的汇报和我们搜集到的佛山渠的报，以9磅和12磅炮为主。12磅火炮太重，明军缺少牵引用的牲畜，不太可能用于野战，带来的应该是9磅炮。还有若佛朗机之类的旧式火炮。”

    “广东总兵何如宾以擅火著称，此人还有火著作《西洋火攻神说》，应该是个对火炮的威力和运用有一定了解的人。必须加以注意。”张柏林因为走了炮兵路线，对旧式火技术非常关注。大图书馆编撰的军事历史方面的参考资料他每期必看。

    “何如宾是个反天主教人士。他和万历四十四年的南京教案有牵连。当时的西洋火知识完全为天主教徒和传教士掌握。这位反教人士恐怕不大可能和西洋教士有什么联系――著作本的来源也很可疑――他自称书是万历三十四年写得，结果卷首却提到了宁远――再说万历三十四年之前朝廷本没买过红夷大炮。”于鄂笑着说，“所以我说他要是来指挥讨伐军，在指挥作战和运用火上不会和本时空的其他总兵有什么两样。”

    “明军的火不值得一提，”应愈说，“就算我们用12磅加农炮和他们对轰，他们一样完败。恐怕步兵还没开火敌人就会溃退了。”

    “我们还是不要太轻敌了。”何鸣说，“继续谈去吧。照你们的估算，明军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军事行动？”

    “是，”王鼎，“我们的推算是，明军最快应该在今年的半年。大约是在十月份。”

    “是不是推算得太宽了？”

    “荷兰人二次登陆澎湖是1622年的7月。而明政府以武迫退的决心大致是在1623年的10月过后才的。俞咨皋的队也要到1624年8月才动，差不多整整间隔了一年。这大概是明军动员一万多人所需要时间。”

    几万大军平日里不可能集中在一块，必然是呈分散状态驻扎的。王尊德要把队集中起来，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据广州站的报，广东官府连军队开的军费还没筹到。

    “其实广东方面的军事行动，严格说起来还本没有正式开始。一切行动都得等到军费落实之后才会正式运转。”

    但是上半年明军能用得时间却不多了――临上就要夏，夏就是雨季的开始。明军不是可以冒着恶劣气象条件开展军事行动的现代军队，如果在六月之前不能开始攻势，攻就要拖到秋后。

    “……秋天之后临又有台风的威胁。明军如果要陆两路攻的话，至少要到十月才会开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