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很对，不过还有一欠缺。”周先生踢了一脚这些铜铁破烂，“这是淋，用来洗澡的……”

    只是，万一先生要跑，自己跑不跑？

    族里虽说有他一饭吃，那也只是饿不死而已，哪比得了现在吃香喝辣，还能调戏丫鬟大妈……

    刚到书房外间想要在踏上胡对付一宿，忽见王良推门来。

    没用几分钟，周乐之就了决心，不能放跑了师父！

    看样是用细竹截断来的，外面罩着一层生漆，封用得是蜡，已经破了。竹上有细小的黑字写着什么。

    看样，这东西给先生的震撼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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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乐之不敢话，只在旁边看着先生兴致的翻桌上的垃圾。一边喃喃自语：

    这些东西，周乐之刚才已经看到过了，除了少数碎裂的玻璃片大概能猜到是某玻璃之外，其他各式各样的破烂无从理解，倒是地上那一堆金属和铸件他有些明白。

    “嗯，你还没忘记。”周先生说着叹了气，“可惜呀，这东西得致，却被人砸坏了。不过，他们还真是厉害，居然能这么多东西……”

    “莲蓬。”

    “居然能造磺胺了！”先生双眉皱，“想不到，想不到……”

    周乐之暗暗担心，莫非先生有什么计划？

    送走了王老爷之后，周乐之帮着师父铺床倒，服侍完师父洗漱。没想到炉石仙人却没有睡觉的意思，他坐在床榻之上，目光炯炯，表复杂。

    “老爷有吩咐，”王良把声音压低到近乎耳语一般，“过几日去东，你要看了炉石。”

    正想着，忽然先生叫他过去。周乐之一震，生怕师父窥觊到了他的心机，赶走了过去。

    “先生，这药应该比不上您葫芦里的药……”

    “是，学生记得。”

，况且大局已定，要去两广也得等到明年了，这半年多的时间留着他也无用，不如让他去折腾，看看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当即：“既然这样，不日学生就派人护送先生去东。”

    澳洲垃圾的辨别和讲授一直持续到炉石自己也开始犯困打哈欠才算结束。周乐之早就困得不行。待到服侍先生睡已经敲过了三更，累得骨酥麻――先生这随时随地上课的作风实在有些吃不消。

    “是阀门。用在上的。”

    “你看看这一堆澳洲破烂是什么？”

    “没错，差得很远。”不知为何，先生的脸上泛了苦笑，“不过，千里之行始于足。有了这个可就不得了了。”说着，他的表又变得兴奋起来，“了不起，了不起……”

    “桌上这些东西，学生看不来。至于地上的东西，似乎是锅炉的件――王老爷刚才也说了，这是紫明楼里火之力发动的机。”

    说着又拿起了一件垃圾端详起来……

    然而突然提的要去东的田庄造什么砧又是怎么个意思？莫非仙人是要跑路？自然了，现在在琼州府闹腾的髡贼就是仙人的“同乡”，先生思乡心切，跑路回家也是很正常的事。

    周先生忽然惊叫起来，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

    “没错，在澳洲很多人都这么叫，”周先生说，“这一排铜其实是换――什么是换，我和你说过。”

    先生讲授医学的时候说过：磺胺是一最基本的抗生素，可以用来应对较低等级的染。

    “好，好，”周仙人眉飞舞，“东是个好地方。”

    “夜已，先生且在这书房将歇一晚。”

    “草！这不是绷带吗？医疗垃圾也给搜集来了！”“乖乖，安全帽也给来了！打仗为什么不钢盔？”……“磺胺？！”

    去东这件事，他从没和自己说过，但是先生厌恶本地的气候他是知的。这里的气候和南方截然不同，不雨的时候漫天风沙，一雨满地臭泥。不要说师父，就是周乐之也很不习惯。听闻王老爷可能会去广州上任的时候，他心里很是小小的呼了一阵。

    “嗯，这个呢？”

    这两年在王老爷府上服侍先生，衣无忧不说，还跟着先生学了许多也不知有用没用学问；先生跑了那自然是要回澳洲去的，自个肯定不能跟着去；可是不跑，且不说王老爷会不会收拾他，就算宽宏大量，他也是没用的人了，只能卷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