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里蹊跷？”这件事原本李儒风也想问。他主动提起来，显然是掌握了什么。

    “说起来，几天前秦三爷他堂兄死了，这事也蹊跷！”黄起又说。

说笑。”黄五爷得意的笑着谦虚，“外的人，看里只觉得是天上人一般，实则里也是人，不是皇上、娘娘还是女太监，总逃不过人世故四个字。”

    他忽然想起了闵展炼的报告里提到了过一个曹太监－－刘小辫去南苑当差正是曹太监介绍。去了之后这刘小辫又攀附上了某个“贵人”。这里搞不好真得有关系。当问：“你知罗城的秦三爷么？”

    “李爷，你不觉得这是在清理门么？”

    “自然是嫌他多嘴了。”

    李儒风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已呼之了。他耐着，问：

    “多了什么嘴？”

    黄起说曹太监在里其实混得并不如意，快四十了才补上一个南苑事太监的差事。既然是南苑事太监，就得和地蛇打好关系。大约就是从这时候起他不知通过谁得路，搭上了秦三爷的线。

    黄起凝神看了一会李儒风，忽然笑了：“李爷呀李爷，你可是江湖上的一号人。怎么忽然糊了心？这割什么意思？”

    “官名叫刘铩，他逃京师之后狼藉天涯，以卖卜维生。当年我在广州也见过他。不知后来攀附上了哪家大，衣着光鲜……”黄起言谈中颇有羡慕之，“俨然也当起老爷来了。”

    “知。曹太监是大名府魏县人，不过他不是什么秦三爷的故，听闻也是这两年两边才络起来的。大约是因为差事的关系。”

    “黄五爷正值盛年，日后说不定还有一场富贵呢。”李儒风笑，“您老就别卖关了，说说如何蹊跷吧。”

    黄起一笑：“你若不是李爷，这澳洲牙膏非得挤一挤才有。如今我就与你明明白白的说了罢。李爷大约知，这秦二郎，上也不太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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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儒风一！黄起说得的确有理。割掉，沉在护城河里，显然是在警告某些人。这些人很可能和秦二郎有勾连，而秦二郎说了某些不该说的话。

    “哦，他是哪家门槛？”

    李儒风此刻心狂喜。原本他对黄起能提供的消息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没想到他不但揪了杨天梁这个最大的嫌疑者，还把闵展炼等人收集来的各断片线索给串联了起来！

    “唉唉，我怎么没说？”黄起急，“秦二郎既然不是等闲之辈敢碰的，杀他的人势必是京城里的大人――不然这秦三爷，响当当的罗城一霸，能在灵堂上给自家哥哥嚎了几嗓就躲起来当缩乌？”

    “此人是谁？”

    “李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秦二郎后也有人。”

    “知！”黄，“南城里的坐地虎。”

    不论是杨天梁还是刘铩，都和冷凝云的案有莫大的关联！如果前几天他们对案还是一雾的话，这会却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了！

    但是这解释多少有些勉。李儒风知黄起这号人多好惊人语，以便自抬报的价值。于是故意问：“既如此，这清理门的又是何许人也？”

    “五爷说得好。”李儒风心想，由此可见，这小杨公公为了这一大笔银铤而走险的可能极大。从获得的各线索看，他的确是最有嫌疑之人。

    “你知他有个故，也在里当差，姓曹的吗？”

    “这我知，他得是西外的蒙古人买卖。这行哪有净的。”

    李儒风心想怪不得刘小辫的差事是曹太监介绍的，原本还有这一层关系。

    “哪家的门槛他岂能说来，不过给这家门槛当差的人倒是我的老相识。当初我在东厂当差，他在锦衣卫。九千岁失势之后，我和他又是同样的弃职而逃……”

    “呵呵，给你去了这么多话，一会都得算钱。”黄起笑，又正，“李爷您想，这秦二郎既有后台，堂弟又是罗城的坐地虎，等闲之辈哪敢招惹这号人，现在呼啦吧给人割了荷，这不蹊跷？”

    “五爷，京师里最不缺的就是大人，你这话就和没说一样！”

    “这我如何知！”

    “自然是他的恩主。”黄起目光炯炯，“您老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就是这么想的。”

    “你这，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