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将车停在路边，喝了矿泉，幽幽吐气：“命由天定，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陆知夏本来可活八十六载，因为我的愚蠢好心，她寿终六十二岁。”

    “这沾了仙人因果的报复很难解决。”

就是所谓的骨至亲续命法。”

    “陆家有钱有势，钱找个愿意割舍寿命的外人很简单。难就难在后面两。”

    灵溪回答：“知夏的叔叔叫陆卧，是个只会天酒地的纨绔弟。让他钱可以，指望他挣钱，呵，估计能把陆家产业尽数败光。这样的人，陆家老太爷哪能看得上？”

    我后怕的同时不忘讨好灵溪：“主要还是师傅手段明，小小的恶灵哪是您的对手。”

    休息了一会，灵溪继续开车。我抱着一堆零整理：“骨至亲续命有要求吗？”

    “而那些有钱人，因为有钱，他们把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谁舍得为旁人续命？”

    灵溪白了我一：“油嘴。”

    “他老人家早就知晓陆藏寿尽的转折，之所以不答应，就是不想连累陆知夏。”

    “真要摆在明面上斗，谁能斗的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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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灵机一动：“陆藏，陆卧，这名字取自藏龙卧虎？”

    “五年已过，只剩七年。”

    灵溪回答：“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比起跟外人借命要简单一些，容易一些。”

    “第二，命运相符。”

    “父为女，女为父，因果循环，何苦来哉？”

    灵溪清澈的眸闪过一丝难过，闷声：“因为是天谴报应，陆知夏二十四年的寿命才换回陆藏十二年的寿命。”

    我听着异常震撼：“续上了？”

    灵溪透过后视镜看着我：“况不同，你爷爷杀了灵官猪，被恶灵当天缠。哪怕有我在，也不一定能保住他的命。”

    我佩服：“难怪陆家老太爷一个瞧不上，就盯着知夏呢，他这是没得选。”

    “想从旁人上借命得符合三个要求，第一，得到主人家的同意。”

    灵溪自责：“我那时第一次山，不懂世事常，本没明白我师伯的苦心。”

    “反过来想想，我这是帮了谁呢？”

    我哈哈笑：“陆卧没儿吗？又还是儿和他一样不成气候？”

    我宽：“知夏并没有怪你不是？”

    “人不与天斗，人同样很难与仙斗。”

    我沉默了一会，装作无意的提起：“陈家呢，陈家在京都怎么样？”

    我心中泛酸：“要是能早认识您多好，那样，或许我爷爷就不用死了。”

    “即便是天灵师一行，也只能说是利用一些特殊手段钻了老天的空。”

    我岔开话题：“就不能从旁人上借命？非得骨至亲？”

    “再则，就算真找到命运相符的那个人，还得看两人命中因果。”

    灵溪直白：“你能捡回一条命，归究底还是运气好。恶灵死了你爷爷，气有所损耗，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杀你。不然等到我从京都赶去，你八成死透了。”

    “我和你说过，灵官猪的恶灵是天上神仙的分，是凡渡劫的。”

    灵溪笑意戏：“不错，只可惜藏龙是真龙，卧虎如病猫。”

    我讪笑：“对了，知夏的父亲寿命将至，她不是还有个叔叔吗？他就不能挑起陆家的重担？”

    灵溪忍不住发笑：“知夏聪明，就是太贪玩了，不然以她的天资确实是陆家最好的接班人。”

    “有些人，坏事尽，半生要承担不可饶恕的因果报应。这人的命不能借，借了就得和他共同承担这份因果。”

    灵溪苦涩：“她怪不怪我是一回事，我心里怪不怪自己又是一回事。”

    “试想一，借了十年寿命，突然了车祸躺在床上成植人，这不比死更难受吗？”

    说到这，灵溪自嘲：“这件事后，我再也不轻易帮人改命，过不了心里那坎。”

    “举个最简单的例，一个乞丐，命中注定一穷二白，这样的人，他的命运与富贵不可挡的陆藏相互冲突，完全无法合。”

    灵溪郑重：“所以跟外人借命难之又难，难于登天。除非机缘巧合，否则是极难遇到的。”

    灵溪了喇叭，拐弯朝郊区开去：“被你猜对了，陆卧的儿叫陆侗年，比知夏小一岁，正读大二吧。这家伙比他父亲更能折腾，三天两事，不是被派所拘留，就是在去派所的路上。这也是陆家在京都有势力，换成普通家，这样的儿早去吃国家饭了。”

    “第三，因果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