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约好了午四来导师办公室送审材料的，他叁五十到办公室门等，发消息，他老师窦之元没回他。陈杰想：呀，老师赶了早班的飞机回来，中午又和师门的学生们吃饭喝酒，这会儿应该是累着，打个瞌睡倒也能理解。陈杰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开山大弟，准备等等自己这位一贯是有儿不靠谱的小老师。

    他的小老师窦之元，二十尾叁十的岁数，刚带了两届硕士，陈杰是第一届。

    现在这个正在屋里帮他的女孩是第二届的，叫沉七獭。

    窦之元悄悄地对沉七獭说，“你猜你师兄来没来？”

    沉七獭说你要再这样我不伺候你了。

    “诶哟刚才也不是谁，得很，一屋就撅得老，说想我。”

    的确是沉七獭。

    沉七獭也是刚才饭局的参与者之一，她们师门一共就四个人，她又是这届的独苗师妹，是非常受师兄们保护的。师兄们贴心地给沉七獭了饮料，又给了她小孩儿的特权，让她自己菜。沉七獭也乐得装乖，全程一直在老老实实吃饭，只是偶尔会用脚去蹭蹭窦之元的小，隔着一条板板的西装，轻轻地碰他。桌面上窦之元当然是一切如常的，还是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目光也不分给沉七獭一个，倒是一直在和师兄们谈实验的事。

    窦之元是在最后才提起沉七獭的。

    他问沉七獭，“前一阵让你找的小论文数据你找了吗？”

    沉七獭：“哈？”

    沉七獭满脑秽，压儿没反应过来。

    还是陈杰替她解围，说她了一些数据了，陆卫星的。有云。

    窦之元笑容都不变，“叁个月的图像都有云？是吗沉七獭？”

    沉七獭是个圆脸的女孩，一张脸得小巧协调，很有幼态，憨得可。她傻笑，“我就是没嘛，老师不在，没人我。”

    “你一会儿来一趟我办公室。”

    沉七獭还是傻笑，“好啊。”

    于是乎沉七獭就在吃饭结束后顺理成章地跟着窦之元回了办公楼，电梯里沉七獭看四无人，偷偷凑近了窦之元后，伸手摸他。窦之元打掉她的手，她就一步叁蹦地跟在他后。

    办公室门打开，落锁。窦之元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扭就把沉七獭压在了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