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悠坐着柳茵茵派来的车辇辗转了好久，才到了地方，仍然在歇芳区，但比起上次那个偏僻巷的小客栈要大上不少，不过仍然是隐藏在鱼龙混杂的街柳巷里。

    就算了房间，她也等了好一会。

    响动隔着厚重的布料沉闷的响起，她能闻见淡淡的信息素味，是柳茵茵的气息。

    “你到底想怎样。”

    隔着层层屏障，传来柳茵茵的声音。他吻比平日还要更加冷漠，冷漠到遮不住的愤怒。

    “你明知故问？”和悠比他气好不到哪里去。午的时候和坎狰了一午，可那终究只是一把琴，妖骨之上的那些信息素只是觉很郁但完全远解不了近渴。没有，没有是中能收的至醇信息素，药的副作用在她中仿佛隐与骨髓中的蠹虫，能听见它们吞噬灵魂一般足吻的桀桀贪婪，却无法阻止它们随时可能会将她的理智彻底吞噬净。

    她恐惧与再次发生上次一样的失忆后果，又不打算去找秦修竹。想来想去，就只能找上柳茵茵。如果不是不得已，她也不愿意找他啊。

    “你怎么了？”她显然察觉到他的异样。

    “…………”

    听到这个问题，柳茵茵第一反应竟想要笑。更多的，是笑自己。

    是啊，他到底怎么了。

    从她给他来了神识传音之后过了整整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

    发生了许多许多事。

    ……

    『“隐郎？你怎么了？”直到小瑾疑惑的声音响起，柳茵茵才回过神来。

    她修为很低，本无法察觉到柳茵茵的神识波动。

    但这一刻，大约是太近了，近到柳茵茵在昏暗的光线里清楚地看见她瞳孔中隐藏的绪。

    小瑾秀，第一次见他时，就是房烛摘那层在他里什么都代表不了的红布。她那会就已没什么绪，连看都不敢看他，悄看了一就死死地闭上了睛，嘴里怯懦地声都不敢。她是他父亲心培养的，用来嫁人攀亲扩大势力的其中一个女儿而已。早就被他父亲和她那些小妈掏空了心魂，输了一人族的理纲常。

    从第一见她，他就知她这辈也不会有什么绪，其实……和他也没太大分别。

    他喜小瑾吗？

    不，他小瑾吗。

    柳茵茵这一刻忽然从心里涌这样一个自我反问。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他觉得这个想法既幼稚，又虚无缥缈，又海市蜃楼。

    但是这些年来，所有人都认为他与小瑾恩至极。他从娶了小瑾之后，没有纳妾，更洁自好，对女人也没有什么兴趣。但每次回到家中……见到小瑾眸中绪越来越多，他心中是……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