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同时这是他见曲式微的最后一面。

    后来他再去寻楼，就不见人了。据说是从良了，听说那人，是个俊朗的士。

    他永远不能忘记那双睛，那双琉璃的眸，笑起来如同月牙的眸。

    他从小贩成了大商人，走南闯北，走了很远的路，看了很多的地方，再也不会涨红了脸，却半天说不话了。

    可是，他再也没有见她的机会了。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在空气中散开。傅启明说：“公，我一看见你的睛，就想起她。”

    第13章 变故

    桢卿低着端起放在茶几上的杯，浅浅地抿了一。千万话语在嘴里转了又转，终究还是说不话来。傅启明嘴里的母亲，和他记忆中的母亲，完全是两个样。

    他动了动嘴，说来了一句话。

    “傅大哥，你愿不愿降？”

    傅启明一讪：“公啊，我当然知，和朝廷是打不赢的。但是，我就直说了吧。我是个商人，我看的来跟着严棋混，看不到明天啊。不如我自己带着兄弟们拼一拼。”

    桢卿一个温和的笑容：“傅大哥有所不知，严副将抱恙，皇上又对他多有不满。如今已派我家王爷前来督促，你跟着的，并不一定是严副将。”

    傅启明一愣，而一个了然的表：“傅某，愿意跟随楚家！”

    “好！”桢卿起，笑眯眯地告辞。

    刘木一看了看桢卿的脸，问：“怎么样？”

    “一切顺遂。”桢卿回。

    “可是我看公脸很差？”

    “无妨。只是有些累了。”桢卿抬手了眉心。

    傅启明嘴里的那个江南名，真的是他的母亲吗？

    印象中的母亲总是无心梳妆，只有偶尔会揽镜自照。他从未见过母亲舞，或是弹琴，母亲总是靠针线活，或是洗衣来养活他。罕见的心好的时候，会轻轻的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但是大多数时候，母亲是焦躁的，易怒的，永远咒骂着他不见踪影的父亲，永远对他重复着不要相信别人，不要把心掏给别人。

    除了我没有人会你的。

    桢卿突然想起楚西那张总是笑呵呵的脸。他愣了一，然后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夜，守门的侍卫被人叫去喝酒。见人离开了，桢卿轻手轻脚地走了严棋的房间。

    仍然在昏迷中的严棋上扎满了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