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姬玉同期来的女留的。

    那女曾经是个官家小，后来家中辈犯事，男的拉去充公，女的当，姬玉和她同一天被卖来，一起的还有不少人，因为犯的事很大，抄了好几个人的家，但那女说，这么多人里，她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姬玉。

    觉得她是个奇怪的孩。

    日记很厚，整整记录了好几年，他没细看，给了太殿。

    “殿，”迟疑了一，他把心里的疑惑问来，“您真的要用她吗？”

    调查的时候他自己也翻清了姬玉的底细，隐约觉得不妥，姬玉姑娘应该很难胜任这份活吧。

    “你怀疑她不行？”虞容想起她，轻嗤一声，“看来你还不够了解她。”

    他抬望了望，巳时的光正烈，穿透力极，照在上叫习惯了暗的人很不舒服。

    “今儿你就会大吃一惊。”

    那个少女会带来惊喜。

    虞容本来只是个隐隐约约的想法，有一半的几率猜测罢了，看完那本日记之后笃定了十成十。

    *

    姬玉发现了，今儿太殿没有理奏折，一直捧着一本书看，一边看一边时不时对着她冷笑两声，叫姬玉学技的心思去了七八成，全程视线都在他上。

    常平还在教她，早上是她误会了，常平有事要去理，人不在，刚回来没多久，只教了她一个来时辰也坐不去，被太殿盯的浑冒冷汗。

    他除了会给人压力，还会什么？

    常平一走，压力全在姬玉上，姬玉只假装不晓得，在他那宛如蛇蝎一般的目光吃了饭，还喝了些，完了继续被盯。

    一直到午那目光才收敛，太殿似乎在别的，伏在桌前，突然‘砰’的一声砸了个杯，又和上次似的，一气扔到外面没有包毡的地方，唰的一，杯碎了个彻底。

    他貌似觉得还不够，将笔也扔了，末了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摁在立的鼻上，膛剧烈起伏。

    浑戾气和低气压再现，叫那边空气都是静止的，人走近肯定要窒息而亡。

    ‘啪’的一声，他桌上一应东西被他扫了来，其中一个像本一样的东西引去了姬玉的注意力，外面门没关，一阵风大起，的书哗啦啦展开，叫姬玉瞧见了落款的字。

    ‘虞苏’二字写的龙飞凤舞，端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