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浇，今儿躲在角落，依旧没逃过，被人左一句又一句指指。

    虞晏了拳。

    今儿是大顺皇帝设宴，为了招待他们这些‘功臣’，至少表面上是的，所以那些人不敢过分，和一路到驿站后的其他人表现一样，最多嘴上放炮，推搡几而已，再忍忍，再忍忍就好……

    他忽而有些恍惚，想起了母妃给他讲的故事。她说从前有个公主，份尊贵，所有人都喜她，后来发现她是假的，立调转方向开始落井石，打压她。

    她好不容易才勾起皇对她的，叫她嫁给了自己曾经的皇兄，以为能得到和眷恋，没有。

    她得到的只是永无止境的厌烦和指责罢了。

    当初她劝过丈夫，造反是大事，不可行事鲁莽，观察观察再决定，丈夫怪她小家气，没有大局。后来北上日过的不好，丈夫又埋怨她，当初为什么没有劝他？

    其实她劝了，但是人微言轻，丈夫没有听而已。

    为什么不听，因为她没用，假的公主一利用价值都没有。

    回到京后兵权一收，一个郡王世，不得重用，他和她当初有什么两样？

    人微言轻，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不什么都是别人的中钉，别人想打他就打，想骂就骂。

    因为他没有利用价值。

    没有用的人只能忍着。

    他低垂睫，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任人说教，静静等着他们讲完。

    无非是一些‘怎么还有脸回来？’‘为什么没有死在桑？’

    桑是他们一路北上为自己选的落脚，在那里足足住了五年，将那里整个拖垮，现那里能逃的都逃的差不多，只余一些老弱病残，跑不掉活活饿死。

    ‘叛徒，杀了自己的父亲。’

    虽然是为朝廷办事，自己的父亲就是谋逆之人，但旁人不会，觉得他连自己父亲都杀，不是人。

    他们说的也没错，他确实卖了父王，是叛徒。

    再忍忍……

    “叛徒这么好的玉吗？”

    腰间忽而一，有什么东西被人拽走，他低瞧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他腰间的玉。

    小时候皇爷爷给的，皇爷爷那会儿已经油尽灯枯，早早退位为太上皇，一双浑浊，什么都瞧不清，但每次他来都能认他。

    皇爷爷说他的脚步声不同，一轻一重，像瘸了的人，其实他是故意的，好叫皇爷爷知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