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杯过来，正巧听见赵一的抱怨。

    赵一回，猛力拍了两，“老许，你属猫的？突然声，吓我一，心脏病都快来了！”

    “年纪轻轻，心脏这么脆弱？”许光启又提声音，“我说我的同学们，你们广播的时候，能不能走儿心？就你们广播的姿势，不知的一看，还以为是在上演植大战僵尸！”

    有人接话，“老师，我们演豌豆手吗？”

    许光启喝了保温杯里的，笑眯眯地回话，“还想当手啊，形容你们是僵尸，已经是看在这一年半的分上了！”

    大家一阵哄笑。

    队伍终于往前缓慢移动，最前面的同学在楼梯了，池野缀在队伍末尾，许光启放慢速度，走到他边，问他，“前面两个星期都没来学校，你妈……最近怎么样了？”

    池野脚步微滞，手袋里，隔了两秒才回答，“还是老样，上星期况不太好，我过去了一趟。运气不错，没太大问题，现在又稳定来了。”

    闻箫没想过偷听别人聊天，对别人的私事也不好奇，但他跟池野差不多，都站队伍最后，除非把耳朵堵了，否则说话声总会飘耳里。

    ——他第一次见芽芽，问她家大人呢，芽芽回答说，去医院了，还没回来。

    “嗯，还是老样，那就是好的。”许光启把手里保温杯的盖打开又拧，又打开，看着池野脸上挂着的轻松笑容，想了想，觉得对池野来说，安的话没什么用，“那，要是有什么老师能帮上的，一定开。”

    池野中指指并拢，在齐眉的位置往前，敬了个不不类的礼，“我绝对不会客气的！”

    “信你才有鬼了。”想到什么，许光启连声问，“等等，你去看你妈，怎么去的？”

    池野倒是没撒谎，“当然是骑上我心的小托，盔挡风坏了拿去修，还没领回来。冬天风冷，我还特意了一罩，保护我的半张脸不被歪。”

    “就不能撒个谎保护保护你老师我的脆弱心脏？”许光启竖眉瞪，又顾忌场合，压低了声音骂，“你小这是脑没发育，全胆上了啊你？不安全盔骑车？”

    池野学许光启说话：“年纪轻轻，心脏这么脆弱？”

    要不是那一岌岌可危的师德保险，许光启差没气得顺手一保温杯砸过去。

    再看向闻箫，许光启一瞬间觉得，自己这新学生，脸得好，不格，不惹事，真是乖乖巧巧、本本分分，一看就不像池野那犊这么气人、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