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教室窗是否关好，最后关灯走人。

    比起闹吵嚷的白天，晚上安静的校园让他更放松。他不喜班主任的特别关注，也不适应赵一的。

    相对来说，池野这个同桌勉算不错——至少一星期大半时间都不见人影。

    路过刻着“崇德博学　严谨开拓”的校训石碑，看见传达室的保安正踩在塑料凳上换灯泡。

    保安低，习惯嘱咐了一句，“时间不早了，赶回家，注意安全。”

    闻箫怔了怔，低声回答，“谢谢。”

    校门外的小吃街已经集收摊，地面上凝着一层油渍。确实像保安说的，时间太晚，又是冬天，沿路不少店铺都关了门，路边零星有推着车卖烤红薯炒栗的，稍稍为冬夜增添几分气。

    闻箫拉了拉黑书包带，转过拐角，两步站住。

    路被挡了。

    李裴校服放在脚边，靠着墙，夹了烟，“哟看看来的是谁，这不是我们学霸吗？值日辛苦了啊！”笑嘻嘻地说完，他“呸”地吐了嘴里的烟，脚踩上去碾熄了，换上沉的语调，“真是让我们好等。”

    旁边站了一个瘦个儿、染黄发的，了一烟，半眯着，问李裴，“这就是惹上你的新同学？瘦瘦弱弱一书呆，一拳去，会不会就给死了？”

    说完，堵路的几个人哄笑。

    李裴脸上得更甚，“新转过来就这么横，义务教教他怎么人，不是？新地盘，低调一，一天冷脸摆给谁看？”

    闻箫站在原地，明白了对方的目的，没再往前，也没退。

    李裴总觉得哪里有不对，但来不及细想，他拎了木，走上前，“站原地让你爷爷我给好好开个瓢，明白明白自己的轻重，我们这恩怨就算结了。以后，见着你爷爷鞠个躬，绕走！”

    说完，他握着木，斜着就往闻箫上劈。

    但他手上木还没落去，突然剧痛，力大得李裴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跌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到了脚边。

    李裴前发黑，撑着地接连呛咳，觉自己吐得胃酸都要呕来了。

    没再李裴，闻箫从来都不是被动挨打的，他两个连步，趁着对面一伙人被这一脚给搞懵了，上前拽住黄的发，猛力往墙上一砸。墙面不平整，连砸三，额的血混着石渣往，鼻血更是奔涌而，跟糊了一脸的红墨番茄酱没什么两样。

    这时候，这一伙人里才有人反应过来——书呆好学生，他妈糊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