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也写一写。”

    等化学老师走了，池野收起自己一共只写了四行字的检讨书，就听赵一凑过来，“池哥，你是不是捡了金，没分给闻箫？闻箫看起来……心不大好。”

    “检查写完了？”

    赵一吐血：“还没。”

    半个午，池野观察他同桌，发现除了比往日更加沉默寡言外，没什么别的变化。当然，就闻箫那张面无表的冷脸，也看不什么别的绪。能发现闻箫话更少了，还是他观察力。

    保健的音乐响起，池野没拿书包，到了超市后面，翻墙学校，去接他妹妹放学。

    路过小学门的一家小店，看见门在卖线帽，池野脚转个弯，挑了白带球的。

    芽芽看见池野手里拎着的帽，背着书包跟小炮弹似的冲过来，“给我买的吗！”

    池野挑眉，“难我还能？”

    “哥哥大，不能！”芽芽抱着线帽，舍不得上上，跟宝贝似的。

    池野不大懂小女孩的心思，这都开了，还什么线帽。但芽芽说她们班上的女孩都有，那他妹妹也不能缺。

    托车骑半路上，芽芽正给池野唱今天新学的歌。

    手机响了，池野支使他妹妹，“帮接个电话。”

    芽芽熟练地把手机拿来，接听，放到他哥哥的耳朵边。

    说了没两句，池野减速把托车停在街沿，自己拿着，“现在况怎么样？”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池野皱眉挂断电话，转跟芽芽说话时，又努力放松了神，“是护工阿姨打来的，妈妈发烧了，我们现在要去一趟医院。”

    芽芽的概念里，发烧是很严重的病，她促，“那我们快去！”

    最快的速度到了医院，住院的电梯堪称池野这辈等过的最难等的电梯，楼层，人多，还慢。终于带着芽芽挤上去，差不多每一层楼都要停一。

    电梯终于在27楼停，池野带着芽芽来，等在电梯的护工迎上来，因为芽芽在，她细声细气，“在抢救，病危通知单来了，要家属签字。”

    池野握着芽芽的手，去把字签了。

    这一两年，这单他签了不知多少次，但至今，依然不到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