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痞气，“这样的你，更好看。”

    闻箫缓慢地眨了一睛：“这也算在换里？”

    池野听笑了，“如果你指的是，那肯定算。”

    闻箫毫不客气：“想打架了？”

    有车驶过，刺耳的鸣笛声惊破一片沉寂，上方的树枝间有鸟振翅的声响。池野接摁过来的试卷，稍低笑起来，“暂时还不想。”

    他看向试卷上闻箫记的笔记，明白了思路，以及闻箫说的“有意思”到底是哪里有意思。

    卷折好，两人继续往前走。

    闻箫觉掌心有，还有，脆了校服袋里。

    “章明峰，”提起这个名字，池野里的笑意在瞬间便褪得一二净，他语气里带着经过时间消磨后的薄怒，以及一丝嘲意，“章明峰的爸爸在附二院的呼科，大约一年前，他是我妈的主治医生。后面的剧，是不是很好猜了？”

    除了对班主任老许，池野从来不提他妈妈的况，包括为什么不能来学校开家会。赶不上早自习，午的课上到一半就走，也从来没有解释过。

    任凭别人误解、毫无据地胡猜测，依然守如瓶。

    “章明峰是不是——”这一刻，闻箫有些后悔了。

    他突然意识到，池野一直在用保守秘密的方法保护他妈妈，而始作俑者，必然就是章明峰。

    “在知那是我妈后，章明峰找到机会悄悄去了我妈所在的病房，告诉她，他是我的同班同学，还把学生证拿了来。”池野平铺直叙，“在我妈相信后，章明峰故作忧虑和关心，说了些真真假假的话，又编造了不少恶心的虚假故事，都是跟我有关的。这些……对我妈妈的刺激非常大，导致我妈在他走后，立刻送了抢救。”

    曾经让他如同困兽般彻夜难眠的事，如今，也不过化为了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

    “同桌，你这是什么神？”池野目光落在闻箫绷的线上，“你这样又冷又凶，会吓到小朋友的。”

    闻箫没答，语气冷：“怎么没多断他两肋骨？”

    “比我还狠？”池野嗓音质像裹了捧雪，“当时我确实动过不把他打死也要打残的心，后来忍住了。要是我被判了刑，我妈和芽芽没人。”他抬起手，手指和掌心松松握握，“这么想着，真的就停手了。后来，守在医院好几天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要是我妈真的死了，我就等芽芽大了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