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靠在闻箫瘦削的肩上，池野低低地闷

    随便写了个“考大学”，再看池野，握着从他那里拿来的笔，写了两个字——没有。

    垂睫, 挡住中绪，闻箫回应：“很。”

    两个人的影错在一起。

    听见这句，池野心里骤然绷起的一弦瞬间放松，又恢复了刚刚懒散的姿态，朝许睿他们，“我同桌不一样，那些妖鬼怪不要影响到他学习了。”

    第三十九章

    闻箫向来不喜这仪式化的东西，他心足够定，不需要这血和煽来促使。

    闻箫：“扔了。”

    纸片被收了上去，许光启觉得打血喂汤这事，需要适可而止。

    上课铃响，许光启走教室，开始了考试后必备环节——汤，打血。

    池野“嗯”了一声，顺手把笔转了几圈，语气轻松，“现在的我，没什么谈理想的资格。”说着，他还很规矩地在“有”字后面，画了一个圆圈当句号。

    闻箫呼有一瞬的轻颤。

    警报声消除，池野却没有上松开手，他顺势了闻箫的耳朵, 手掌，最后轻住闻箫的耳垂，低声：“你耳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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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估计是老许在学校门文店买的折千纸鹤的纸，厚厚一沓几块钱。

    闻箫瞥了他一，语带警告：“你说呢？”

    闻箫：“没有？”

    “今天班会的容就到此为止，接来还有差不多二十分钟，我们来看个微电影，前段时间在国际获了奖，我看完，觉得对同学们应该很有启发。看完之后，大家写五百字观后上来。”

    刺耳的警报声被隔绝在手掌之外。

    有人反对：“老师，观后这东西，不是语文老师的范畴吗？”

    赵一嘘声，“嗐，说到影响学习，池哥，你这个妖怪联盟大目好意思吗？”

    窗帘闭拢，教室里的灯关着，昏暗一片。

    “我是班主任，班主任独立于所有分类之外，是不是有理？”老许把电影开，“好了，安静，开始看了。”

    开场一气说了十五分钟，嗓受不住了许光启才停喝，“班和副班过来，把我带来的这些纸发去，一人一张。大家把自己的理想写在上面，我会为大家保存，等你们三毕业的时候再拿来，或者等个几年，你们都大学毕业了工作了再拿来，看你们的理想有没有实现，”他自我陶醉，“这是一件多有意义的事！”

    见闻箫惊讶地偏朝自己看来，睫的黑眸浸凉，池野保持着捂住他耳朵的姿势，凑近，嘴稍稍贴着自己的手指，低声安抚：“别怕。”

    电影被音响扩大数倍的声音充斥在教室里, 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没有人看见，在教室最后一排光线昏暗的角落里, 两个人形重叠, 竟靠得那么近。

    他的嗓音还残留着变声期最后的一沙哑，在昏暗中极有质，像一张磨砂纸从心尖上缓缓过。

    电影里的警报声在教室里响起的瞬间，池野已经整个人靠过去，飞快抬起手，捂住了闻箫的耳朵。

    白投影幕布上，现了第一个画面。池野熟，觉得以前应该看过，这片的容——

    没撤回手, 池野反倒恶趣味般, 指沿着闻箫的耳郭外缘快速划了一圈，“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