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也会行辅导，您放心。”

    语音发过去，池野呼了气，觉得这特么比在学校里面对老许，不对，比面对程小宁还要麻烦——他突然有理解为什么好些家惧怕去学校开家会了。

    琢磨了一一会儿回去了应该怎么辅导芽芽那个破烂数学，池野又刻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亲妹妹，自己小学数学次次满分，五六年级就已经开始自学初中数学了，毫不费力。

    再看芽芽，才一年级，那基础的数学还学得七八糟。

    正想搜搜网上有没有免费的一年级数学教学视频，余光突然瞥见熟悉的影，池野转过，一就准捕捉到了闻箫。

    医院的大厅人来人往，唯有这连通神卫生中心的通不算拥挤。闻箫连帽衫的帽掀了上去，微垂着，双手揣在袋里，整个人看起来像一青竹。

    池野喊了声“闻箫”，对方却仿佛屏蔽了外界的所有声音般，没有任何回应。

    池野皱了眉。

    想起化学实验那次，闻箫在听到警报铃后瑟缩地蹲在墙角的画面，池野有不放心了。他两步绕过行人，站到闻箫边，一把拽住他的手臂，“闻箫？”

    仿佛反应格外迟钝，隔了几秒，闻箫才偏怔怔看过来。

    他在哭。

    或者说，他刚刚哭过，甚至睫都还是的。

    朝通尽的建筑看了一，池野手指的力增大，涩声：“你……还好吗？”

    这句话闻箫听过无数遍。

    以前的老师问过他，你还好吗。以前的同学也问过，你还好吗。外婆会问，医院的医生也会问，他会不厌其烦地重复自己的回答——我很好，我没事，我没问题。

    但这一刻，面对着突然现的池野，一直浇筑的围墙霎时间坍塌成灰，恐惧的影从里面探角。

    闻箫的手指小幅度地颤抖，为了克制这轻颤，他一把反握住了池野的手臂，用力到池野都暗暗蹙了眉。

    发现旁边有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池野直接凶狠地瞪了回去，随后，他半拥着人，推开一旁的玻璃门，停在门右侧的转角，隔绝了所有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