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就像重温旧日时光的小幸福。然后买了小糕，她带他回到新迁的租屋。

    电梯大楼里简朴的两房一厅，还有小小的厨房，有着原本屋主简单的装潢和现成的家。除了主卧室之外，侧卧室设置成了书房，以前他们的小房里的那一堆原文书和杂，被一一整齐地摆设起来，看得他没回来的这段期间，她了许多心思整理佈置。

    杜鑫评听话地一门就先浴室，把一的污垢和菸味洗净，陪她在客厅吃糕、喝小酒，看着无厘的电视剧，让她依赖着把全的重量放到他上。

    他低看着躺卧在大上的女人，捻着她的发丝：「今天……安全吗?」

    「最近……很危险喔。」姚典娜转着慧黠的珠，曖昧地说。

    「我记得……上次去当兵前，好像用掉最后一个，保险没有了吧？我去一趟……」他把她的扶起，打算从沙发上起。

    「等一……」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将他准备要站起的又拉回沙发上，「我们……不要避了……好不好？」

    他狐疑地看着她：「你不是怕还没结婚就怀？」

    想起她上次担心怀的焦虑模样，他也不希望因为一时衝动，给彼此带来措手不及反应的小麻烦。

    「又不是想要上就会有一个，我现在更怕……真的想生都生不来。」杜妈妈说过的话，她仍旧还是很在意、非常在意。

    他拉开嘴角笑了起来，「这么急啊？如果真的怀呢？」他揽住她的腰。

    「你不是说，如果真的怀，那就结婚。还是……你本不想负责任？」她便嘟起嘴，皱眉睨视着他。

    如果真的怀，杜妈妈是否就不会再说些甚么明着友善关切，却暗藏拒人千里之意的话呢？

    耍尽心机地用孩绑住一个男人，可笑且可耻，是过去的她不屑的事。而现在，她就直接了当让他知她就是想奉成婚又如何。

    「我怎么会不想负责？我是怕我不能常回来陪你。」以前觉得当兵要拿假回来应该不会太困难，但此一时彼一时，终究有些状况避无可避地发生，包括父亲的治疗和娜娜的手术，也多了更多令人顾忌的无奈。

    姚典娜沉默了半晌，低。当时独自面对手术，为的目的是甚么，她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前天去看了邹学的女儿，学姊上星期刚生產完，小baby手小小的、脸小小的、嘴鼻也小小的，好可。」

    杜鑫评却泛起饶富意味的訕笑：「他们不是去年六月才结婚，八个月都不到吧？足月早產？」

    她抬起再瞪他一：「嘖！人家是订婚后就开跑了不行？学姊说年纪大了要追一度嘛！有时候我也会突然想，如果你不在的时候，有个baby可以陪我，那我就不会觉得那么寂寞了。」

    这真的是她的心里话，每当一疲累地班回到家，空的房里只有一个人，她只能打开电视机，让电视里的人声，陪她度过每一个孤单的日。

    「傻瓜，你母氾滥了！要不养隻小？」他笑着提议。

    「不要！我好想怀一个孩，我们的孩……」小蛮女一脑儿起，便直接反坐跨到他上，双臂勾住了他的颈。

    一个女人不工作事业如何成就，总觉得心里某尚有不踏实。似乎一定得结了婚，生了，有一个圆满的家，这辈才算完整，是大眾刻板印象的迷思，但父母的离婚却又颠覆了她过去保守的认知。

    结了婚生了，就是幸福了吗？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