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学的女朋友吗？」女孩的一句问话，让纪禾菲尷尬地满脸胀红。

    女朋友？

    他从来不敢有过这样奢求的慾念，能够像现在单独坐在餐厅里吃顿饭，已经是梦寐而求之不得的事。纵然今天傍晚前来赴约之时，一丁期待之也开始如气球般扩张，就算只是比普通朋友还要再多一些些，那也足够。

    纪禾菲面有难地抬起，看了罗岱娣一，急忙撇清关係：「呃……不是不是，是单位的同事，我们只是来……讨论个案报告。」就生怕「女朋友」三个字，把边的她吓得连以后坐在一起说句话都心有芥。

    那小的女孩一听闻，立即开心地齿笑着说：「喔，原来。那上次我也说过，有一篇案例分析想请学帮我改，学甚么时候有空？」语调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倒叫罗岱娣怀疑，前一句话究竟是不是自同一个人中。

    迟疑了数秒，纪禾菲拉起一侧角，勉为其难答应：「呃……可以啊！你直接寄到我的ail信箱好了，我改好再回传给你。」

    「喔……这样啊……可是我想……是不是找学当面讨论比较清楚……我怕……」

    女孩嘟起嘴、扭起眉，撒的嗲气让罗岱娣忍不住暗自哼了一大鼻息，搔麻的疙瘩直窜至。想必优秀的学，绝对也都有天真可的崇拜者，不是吗？她开始怀疑，该不是她的存在，阻绝了一段佳缘的可能吧。

    「对不起，我最近也比较忙，护理也代了一个行政专案要准备，不好意思。」纪禾菲一边努力推迟，一边仍旧带着和善的笑意。

    如果是因为纪禾菲顾忌于她，而拒绝了别人，这便让罗岱娣有些于心不安了。但纪禾菲的想法究竟如何，她还是不确定，该帮忙撮合，或是演一场抢夺之战，她的心里没个准。一次的失败，似乎连最佳公关媒人的功力也被彻底毁损。

    「唔……这样……」女孩难掩失望的表，再次睞了罗岱娣一，却也维持礼貌地个：「那……我再寄给你囉……学掰掰……」

    「嗯好，掰掰。」

    没有半留恋的简短别，又再次把目光移到菜单上，纪禾菲或许对这样的一个偶遇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她又怎能继续佯装若无其事。

    她错了吗？约了这场饭局。

    一顿饭吃完，到检讨个案报告上修改的细节结束，纪禾菲一直眉飞舞地提着意见。「个案报告不必写得太复杂，把它搞得像一篇论文一样，你看过官网上面审委员的共识座谈会纪录吗？教授们其实都觉得个案报告就是代表基本的n3专业照顾能力，只要你有抓对个案的健康问题，思考逻辑有系统、有条理，通常委员们都不会太求疵的……」

    看似正在仔细聆听的罗岱娣，突然直起，认真而严肃的表说：「学妹吗?得很可呀！」

    「呃……」纪禾菲瞪大了，不明就里地问：「你是指哪个？」

    「刚才那个是认识的学妹吧？得蛮可的。」她展起诚心诚意的笑容，再一次重复前两秒说的话，却觉自己脸肌僵，语调也梆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