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诊刚结束回到护理站，姚典娜便觉到周遭飘来奇怪的神，似乎有人想说些甚么，却又言又止。细碎杂的絮语，彷彿若有似无的心杂音，惹人一阵阵烦燥。

    「怎么？」姚典娜面无表地睨了一。

    「呃……没……没有啊！」单位的同仁急忙否认，便一哄而散。

    直到班之前，看见护理桌上那本敞开的杂志，她终于明白。

    这是甚么形，都过了一个多月？从泰国回来之后，她和他之间再也没有任何涉。

    心已死，就连温度也没有了。就像往生之后，必然的僵冷。

    只是不知这最后温存过的蛛丝跡，为何会被公诸于世。

    他算名人吧？苏综合医院堂堂的孙婿，未来的院大人，这诽闻该是有价值的，而她又算甚么。

    纵使她想为自己辩驳，但又有谁在意她的委屈，在世俗光里，她就是不要脸的小三狐狸一个。鼻微微一抹莫名的酸涩，失血的麻刺从嘴氾滥而开。她无力辩驳，就算照片仅止于模糊贴近的衣冠楚楚两人，但在上、脑海里，留的却是令人心虚的烙印，一辈不会消失。

    此刻被媒抓到把柄，也是自己鳩由自取，她没话可说。只能继续佯装漠然、毫不在乎的表，来支撑自己的脆弱。

    「姚典娜！那週刊你看到了吗？这甚么鬼啊，你这次到泰国去，还真的跟那个男人搞在一起啊？你疯了吗？oh,ygod！我的大小，你到底在想甚么？」临睡前，范雅寧来电，开便劈哩啪啦地嚷起来。

    她没有应答。

    「喂！你在听吗？」发洩过后，范雅寧的声音略稍沉缓来，叹了一声：「拜託，你真的打算当他的小三吗？你告诉我他到底有哪一好？让你这样甘愿把名声也毁了，你有没有看看那週刊里写得多难听，蛤？你这样在医学中心还待得去吗？」

    昔日同窗，加上同个医院一起熬过三年住院医师的好友，忍不住直接了当地评论。姚典娜便静静地，支着电话聆听，等她骂个畅快。

    电话里的分贝好不容易归于静止，姚典娜才轻声地解释。「雅寧……我上星期已经递上辞呈了……」

    「递了辞呈所以就无所谓了吗？」范雅寧急急地打断她的话。

    「不是……我……我不知为什么会被拍到，我们……」她想告诉好友她已经死了心，所以打算离开，但是再多的理由却都无法掩盖，那一场轨的不带来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