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事，天帝和宗主早已了裁决，君师兄若有不服，可与宗主辩。而我从荆棘台来，参加今日的比试，车战上胜了四十九场，每一步既合乎荆棘台法规，更遵循离华境的制。若还还有人不服，可与天帝辩。”

    落落大方，有理有据，连呵斥君云淮时都岿然不动的凌清虚也往这边看了一。

    君云淮被怼得哑无言，只了袖侧的剑，被清虚一个风压得又垂手来，只是面上仍是一副不甚服气的模样。

    听时霁说的这番话，想来应当是个十分有主见，有想法的人。

    许幻竹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功夫不错，样貌不错，才也不错，若是非要收个徒弟，前这个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最主要的是，他今次拿得是大比第一，照往年的规矩，储殷除了要给他发一笔可观的灵石，保证他的修炼费之外，还会额外再给宗门发一笔钱。这样一来，她也不必再过得如此捉襟见肘，还要日日看柳山斋脸。

    这么想着，她又抬打量起人来，好似有所应一般，台那人也望了过来。两人目光相接，倒是大大方方，无一人避躲。

    “储宗主，您方才问我是否想清楚了，我想得很清楚”，这暗的一场锋悄无声息，时霁仍望着许幻竹，一字一句：“我要去山鹤门。”

    就如同方才指着许幻竹说“我要她的徒弟”一样，许幻竹忽然觉得这话听在耳里，有些舒服，一时觉得这人也有些意思。

    毕竟，就如同裴照雪说的，到现在为止，她好像也从未被谁选择过……

    “好，你是这次比试的第一，你既然想好了，那便没什么问题。”储殷语气里虽些叹惋，但也打着圆场，他向许幻竹招招手，“幻竹，那这个孩就给你们山鹤门了，你可要仔细教导好，不要浪费了他这么好的天分。”

    许幻竹双手握，额微扣，淡声：“知了，宗主。”

    三言两语的，这事就被敲定了来。

    回去的路上，许幻竹看着边过自己小半个的少年，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要来山鹤门？”

    那人看向天边渐斜的日光，眉柔和清亮，答得坦：“为了一个雨夜，一瓶药，一份恩。”

    从前柳山斋的师傅还在时，山鹤门一共有三间阁楼，七八个大院，还有一块练剑用的场地。后来门中的人渐渐少了，地也被青云天宗回收去养了灵草。

    许幻竹带着时霁停在山鹤门的大牌匾前，“鹤”字的左边褪了颜，只剩一个“鸟”字。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和掌门都不是重的人，过得比较简单质朴，你刚来可能不适应，习惯几天就好了。”

    时霁盯着那牌匾，状似无意：“师尊似乎与掌门很是相熟，莫非师尊来山鹤门之前便与掌门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