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么刻苦？我跟你说，你知他这行为在我们那叫什么吗？‘卷’！这可是要受人唾弃的。”

    这么看，这正着倒着好像也差不多嘛。

    但再怎么冷门，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

    三日后，许幻竹站在青云山空无一人的学堂里，房门大开，左右的屋里闹闹的，时不时还传来些声笑语，只她这一间，鸦雀无声。

    “你徒弟呢？”

    大惊小怪，山里关久了，没见过世面，说的就是裴照雪。

    许幻竹试图扯开话题。

    “许幻竹，你改行贩符了？早知自己过得这么潦倒，是不是后悔没有听我的？不过没关系，我呢，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觉像是倒着画的，这样画功效是更些么？

    “师尊，你书拿倒了。”

    “我知。”许幻竹把书合上，清了清嗓，“时霁啊，你刚来，不必如此刻苦，要注意劳逸结合。”

    “你书拿倒了，你书拿倒了。”

    风一，那一叠明黄的符纸哗啦啦地被翻开，反着太光，晃得许幻竹睛疼。

    只是着这样一张清俊疏朗的面容，怎么能说如此冰冷的话？

    不过过几日就要开课了，这符术一，还是从前刚来青云天宗的时候学的，如今早已忘得差不多了。

    翠翠扑了扑翅膀，从铁丝线的一踱到另一，低吃起谷来。

    时霁的视线还停在许幻竹手中合上的书页上，中笑意更甚，“师尊说得是，那我屋休息一会。”

    屋檐的绿鸟没的叫起来，许幻竹捡起一块石丢了过去，喝：“闭嘴！”

    她偏往门看了一，这一间屋尤其新，门窗上的漆好似都未透，但屋里又没有新漆的味。

    翻开第二页，许幻竹觉得，这个符的画法还有意思。

    榆林把书和符纸放在一边，还十分贴心地拿了个石块压在符纸上，这才离开了山鹤门。

    耳边又响起裴照雪的声音：“我没看错吧，你在看书？你是不是疯了？”

    许幻竹不想理她。

    简直是诈狡猾。

    近些年，修真界重剑，刀术这样有立竿见影效果的术，所以符术、丹术之就落了乘，成了十分冷门的小科。

    “呵呵，谢谢你啊。”

    “后院练剑。”

    在每一个能给许幻竹添堵的时刻，裴照雪从不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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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去吧。”许幻竹摆摆手，等人走后，才又把书翻过来打开。

颜悦，温柔可亲，实际上心里九曲十八弯，对手每个人的脾都摸得一清二楚。三言两语地就能将人拿住。

    许幻竹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榆林送的符箓书，翻开了第一页。

    许幻竹觉得怪异，于是从里退来，门扇抵在墙上，她伸手拨开，便见门里一小块明黄。

    裴照雪的世界很奇怪，奋斗有罪，摆烂万岁。

    两只着那明黄的一角，果然一张符纸，纸上用朱砂歪七扭八地画

    听起来还让人向往的，也难怪她那么想回去。

    时霁负手站在桃树，树影错斑驳，落到他俊秀的脸上，少年眉着清浅的笑意，像风一样怡人。